“你可好说点吧,万一被听见了什么办?”
“我怕什么?卫国这些瘪三还敢得罪赵国?笑话!”
……
房间内,正在激情争执的四五个人脸上都没什么表情,虽然窝在椅子上的姿势千奇百怪,仔细观察,却不难发现他们的肩背始终挺直,目光也异常清明。
背对着窗户的那人正说到激动处,抬起手指着面前的人叫骂,眼角余光却正好看见在盘腿坐在炕桌边饮酒的青年,脸色顿时一僵,立刻将手指换了个方向。
这人突兀又不自然的动作引得周围的人脸上纷纷露出嘲笑,叫骂声也越来越激烈。
别说是贴在窗边听,就算是站在院子门口,也能听见一二。
独自盘腿在炕桌边的人,正是将身上全部伪装都卸下的重奕。
他与银宝两人便占据了房间内四分之三的地方,房间内另外四五个壮汉全都围在桌子边,就算是‘吵架’也时刻注意着,不敢波及到这边。
银宝手持酒壶,低眉顺眼的给重奕倒酒。
重奕饮酒的速度不算快,起码不会给人酗酒的感觉。
或者说外表赏心悦目的人,无论做什么都赏心悦目。
酒壶里最后一滴酒落入酒杯,酒杯却只满了三分之一。
重奕抬起眼皮,催促的看向银宝。
银宝低下头,小声道,“主子说了,每日只许吃三壶酒。”
重奕突然发出声轻笑,将手中已经温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,从盘腿坐在炕桌上变成仰躺,半眯着眼睛,似乎已经醉过去了。
银宝大着胆子将剩下的小半杯酒倒在地上,见重奕没什么反应,便将已经空了的酒壶也放下,准备去隔间找个小毯子给重奕盖上。
他刚掀开隔间的帘子,突然听见院子里传来嘈杂的声音且越来越近。
正在‘争执’的壮汉们也听见了院子里的声音,他们非但没有收敛,反而吵得越发激烈,甚至开始动手。
重奕不知何时从瘫在炕上的姿势,变成侧躺在炕上,眯眼望着壮汉们吵架的姿势。
于是李修竹气势汹汹的踹门进来后,目光和注意力便全都被重奕吸引去了,完全将他怒气冲天跑来的原因忘得一干二净。
好在李修竹身后的人还记得前来的目的,厉声呵斥道,“大胆!竟然敢恶意揣测李将军?!”
围着桌子坐着的壮汉们都被吓了一跳,下意识的从椅子上站起来,满脸慌张无措的望着突然冲进来的人。
将心虚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银宝捧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从后面大步走到前面,满脸诧异的道,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