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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佩瑜知道骑兵不再如先前那般只顾赶路,不是因为重奕不担心咸阳的情况和永和帝的病情,而是因为重奕的考虑足够缜密。

    根据带着肃王私印来传信的十二卫的话分析,他们很可能在快到咸阳的时候遭遇伏击。

    否则重奕也不会再专门去找这些骑兵,如果重奕单人多骑,能将路上的时间至少缩短三分之二。

    然而直到他们一行人在两日后的正午到达咸阳正门下,畅通无阻的验明身份然后进城,都没有遇到任何阻碍。

    宋佩瑜非但没放下心中的担忧,反而觉得更不对劲。

    咸阳内的气氛看似一切正常,却处处都透着不同,城门守卫见到重奕后如同见到主心骨似的表情做不得假。

    路上的百姓也比平日里少的多。

    重奕进城后就快马疾驰,宋佩瑜却没那个胆子,不是怕被弹劾,而是怕反应不及时误伤了百姓。

    因此便被重奕落下了些距离。

    收到重奕突然回到咸阳的消息后,急匆匆从东宫赶到宫门来迎接的安公公没迎到重奕,却正好迎到比重奕稍慢些的宋佩瑜。

    宫门内的氛围虽然比城内更严肃,却也井然有序且只有沉闷不见哀伤。

    这个是个好现象。

    宋佩瑜将已经跑到腿软的马交给门卫,与安公公赶往勤政殿。

    重奕进入咸阳后,马不停蹄的赶回勤政殿。

    无论是守宫门的护卫,还是守勤政殿的护卫,都不敢让重奕守宫中的规矩下马步行,竟然让重奕直接纵马到勤政殿的后殿。

    永和帝的寝殿内,明显憔悴了许多的琢贵妃和盛贵妃正安静的坐在炕桌上,各自望着不同的地方发呆。

    孟公公与其他宫人站在角落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

    整个房间都沉闷的可怕。

    突然听见外面嘈杂的声音,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,琢贵妃横眉倒竖的看向孟公公,“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,陛下还没出事,他们就……”

    琢贵妃的话还没说完,房门便被推开,重奕携着满身风尘从门外闯进来,看都没看屋内的人,径直朝床上的永和帝走去。

    房间内的人却因为重奕突然出现而做出各式各样的反应。

    重奕离开咸阳只有一年半的时间,悄无声息躺在床上的永和帝却像是老了五六岁似的,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