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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厅内氛围一片凝滞的时候,来福突然出现在门口,他对重奕道,“房外的金铃有动静,宋大人可能已经醒了。”

    重奕‘嗯’了一声,目光扫过孟公公带来的那些东西,随手捡起个玉雕的小猫抓在手心,便大步流星的离开。

    孟公公公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,立刻对安公公道,“旨意已经传到,我在勤政殿还有事,就不多留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,都不等安公公的反应,孟公公转身就走,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他似的。

    安公公默默将留孟公公喝茶的话咽回去,望着孟公公带来的赏赐沉思片刻,对来福道,“叫人再收拾出个库房出来,然后拿个崭新的账本将这些东西登记造册。”

    来福愣住,反问安公公,“不送去宋府?”

    安公公笑着在来福脑袋上拍了下,“傻东西,听我的!”

    来福摸了摸脑袋,虽然仍旧满头雾水,却习惯了听安公公的话,立刻去叫小太监来办事,还特意选了个好位置当库房。

    直到看着这些东西全部入库,将崭新的账本拿在手中,来福脑中突然灵光一闪。

    陛下赏给宋大人的东西不送出宫,反而在东宫入库。

    这是宋大人可以光明正大的留在东宫的意思吗?

    屋外的金铃只是间接性的发出动静,宋佩瑜很可能还没醒来,只是翻身间碰到金铃另一端的绳子。

    东宫的宫人们都不敢轻易进门,老老实实的等在院子里。

    重奕大步流星的从外面进来,越过整齐站在一起的宫人,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。

    宋佩瑜正安静的伏在床上,完全看不出来醒了还是没醒。

    重奕的动作更加小心,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便走到床边,视线正对上宋佩瑜黑白分明的眼睛。

    宋佩瑜望着导致他现在只能卧床,完全没有起床心思的罪魁祸首,恨恨的磨了磨牙。

    想在重奕的脸上咬一口,最好能留下个牙印。

    重奕却先俯下身,轻轻在宋佩瑜脸上亲了下,低声道,“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?”

    宋佩瑜抓住重奕压在床上的手,在手背上狠狠的咬了下,却半点痕迹都没留下,“没有舒服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重奕将手中的圣旨和玉雕小猫都放在宋佩瑜的枕边,伸手就要去掀宋佩瑜的被子。

    宋佩瑜立刻拼死反抗,可惜他想象中的拼死反抗,只是力道微弱的抓住被角。

    他甚至连将被子裹在自己身上那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重奕目光在他斑驳的身体上扫过,变得越来越深沉。

    心头顿时升起难以言喻的羞耻感。

    昨晚他抓重奕后背的时候,都没觉得这么羞耻。

    既然没办法躲避羞耻,宋佩瑜就只能选择面对羞耻,并在心中不停的催眠自己,不就是看看然后上药吗?

    他们更劲爆的事都做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