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说驻军往下扔些刀剑石头,或者在城墙上射箭,就算是一百个重奕都要被弄下来。
燕军还可以在绳子上的人‘走’到城墙中间,不上不下的时候,将绳子砍断。
绳子上的人从光滑的城墙上摔下去,断胳膊断腿都是好运。
“殿下……”
平彰正要将这些后果掰碎说给重奕听,张大的嘴却突然僵住。
……有点酸!
重奕没去看平彰嘴里塞了个大大山檎的蠢样子。
他想勉为其难的安抚平彰,“他们不敢。”
话音未落,墨将已经发出长长的嘶鸣,犹如黑色闪电般的朝与城门截然相反的方向冲了出去。
没听见平彰和重奕说话内容的骑兵,都满头雾水的看向平彰,连扯着早就沙哑至极的嗓子越骂越凶的人都停了下来。
殿下怎么独自离开?
难道是气他们花费半天的时间,都没能将户县里的缩头乌龟叫出来,等得不耐烦,才离开?
有人小声提醒平彰,“将军,我们要不要……”追上去?
这句话还没说完,墨将已经载着重奕飞奔回来,以想要撞墙自杀的速度朝着户县城墙飞奔。
城墙下难听的叫骂声暂停,紧接着响起接连不断的慌张惊呼,成功引起在城墙上举了整天盾牌的燕军注意。
众人蠢蠢欲动的想要挪开盾牌,去看城墙下的情况,却被紧紧握着长刀的驻军首领尤将军呵斥,“举好盾牌,别乱看!”
话虽这么说,尤将军却毫不客气的挤到紧贴着盾牌的位置,将长刀放在身侧,双手扒着盾牌之间的缝隙往下面看。
嗯?
怎么有只黑色的马飞速往城墙的方向冲,疯了?
尤将军心中升起的念头还没彻底过去,忽然听见身侧响起比下面还剧烈的喧哗。
“有钢爪,赵贼打算强上城墙!”
“妈的,他怎么飞起来了?”
“黑衣珠冠,是赵太子!”
……
尤将军连呵斥城墙上的人不要乱,继续保持队形都顾不上。
他狠狠揉了下眼睛,瞪着酸疼的直淌眼泪的双眼死死盯着下方。
仿佛是要撞墙自杀的黑马已经慢下脚步,黑马上的人却不见了。
距离尤将军三步远的城墙上忽然多了个打死结的钢爪,钢爪上连接着至少有小儿手臂粗的特殊材质绳子。
顺着绳子往下看,超过城墙一半高度的位置,正有个人双手抓着绳子,如履平地般的顺着城墙往上走。
容貌殊丽、黑衣珠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