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。
他已经明白要怎么与兖州来人回话。
离开前,金宝又看了眼宋佩瑜手中叠放在一起的信纸,终究还是没忍住担心,小声问道,“殿下在前线可安好?”
宋佩瑜以为金宝是从别处得到风声,下意识的追问,“为何如此问?”
金宝老实道,“小的看您脸色不太好。”
宋佩瑜想也不想得道,“我没有,你看错了,去忙吧。”
说罢,不等金宝再回话,宋佩瑜已经转身走向内间。
金宝目瞪口呆的望着宋佩瑜的背影,眼中的担心更甚。
难道殿下的伤很严重?
应该不至于。
否则主子必然顾不上兖州王,肯定要立刻前往金山关。
金宝摸了摸长出胡茬的下巴。
难道……吵架了?
更不可能啊。
两个人天天见面的时候都从来不吵架,如今相隔如此远,殿下还极不愿意写信,怎么可能吵架。
回到内间后,宋佩瑜又仔细梳理了遍手中顺序全乱的信纸。
与他已经记在心中的内容一模一样,并没有凭空多出来什么。
打开随着信一同送过来的龙纹荷包,里面是个宋佩瑜从未见过的琥珀摆件,刚好能让人拿在手心把玩。
雕工已经能以鬼斧神工形容,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,琥珀小猫的头顶好像有些秃。
宋佩瑜目光直勾勾看向定格在眯眼表情,竟然与他有七八分相像的琥珀小猫,下意识的摸了把头顶。
很好,入手都是厚实的头发,一点都感受不到头皮。
如果金宝没被关在门外,就会发现宋佩瑜此时的心情与刚才截然不同,连上翘的眼尾都透着愉悦。
仔细找出琥珀小猫身上的每一处细节,宋佩瑜才心满意足的将琥珀小猫放回绣着龙纹的荷包中,并将龙纹荷包放进怀中,亲自研墨回信。
重奕不喜欢写信,宋佩瑜却与重奕截然相反,他很喜欢将重奕没有参与的经历,一笔一划写在纸上的过程。
因为不确定信是否能成功送到重奕手中,宋佩瑜写信时的用词,向来含蓄内敛,都是些他日常经历的小事。
就算被别有用心的人拦截这封信,得到信的人也只会抱怨宋佩瑜废话太多,不会生出其他想法。
宋佩瑜将他唯一一次充当主将的过程,写在信纸上。
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,宋佩瑜仍旧哭笑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