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我求你快点来行不行,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年都过的都是什么日子?我……’
宋佩瑜试着补全这句话。
‘我求你快点来行不行,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年都过的都是什么日子?我都胖成球了!’
嘶,洛阳已经没有可以处理的政务,永和帝还愿意好吃好喝的供着明正帝和燕臣。
明正帝和燕臣在格外安逸又无所事事的环境下吃成球,似乎也不奇怪?
宋佩瑜顿时乐的不行,浑身的重量都压到了重奕身上。
他们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在队伍最前方的车架上,除了在城内和要入城、刚出城的时候,他们大多都是在马车里打发时间。
所以在其他人身上都有层薄薄的雪花时,宋佩瑜和重奕身上的斗篷就显得十分清爽。
干燥的毛绒斗篷贴在一起,顿时让畏寒的宋佩瑜感受到温暖。
他边与重奕说他突然狂笑的原因,边不自觉的又往重奕身上靠了靠。
洛阳等了重奕将近三年。
刚开始的时候,从明正帝到燕臣都怀揣各种小心思。
燕臣们甚至还专门讨论过,要怎么对赵国投降,才能显得出他们虽败不入,不容永和帝与赵臣轻视。
短短的时间内,燕臣们就想到许多方式,又激烈的探讨这些方式的可行性,最后剩下三个最完美的投降方式,继续探讨。
明正帝和燕臣们蓄势待发许久,却始终没等到重奕,只等到有关于重奕的各种消息。
重奕大败突厥,路过洛阳而不入,直接跑去打兖州。
兖州王都被破,兖州王全族自杀。
青州王归降赵国,隔年带着家眷属臣,包袱款款的经过洛阳前往咸阳。
……
明正帝和燕臣们的心从复杂到期盼再到焦急……最后心如死灰。
如今好不容易等到重奕,明正帝与燕臣们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再搞花活。
明正帝直接将庆帝玉玺和孝帝玉玺都带了出来,一手一个的献给重奕,就算是投降。
至于他自己的玉玺……因为登基时间太短,且已经有大父和父亲的玉玺用,明正帝从来都没有过自己的玉玺。
宋佩瑜下意识的伸手,抱住重奕随手递给他的庆帝玉玺。
此时此刻,望着雪地里列队排好的圆滚滚,宋佩瑜突然感觉到明正帝和燕臣们等待三年的暴躁,胸腔涌上几不可查的心虚。
其实他和重奕在兖州、青州轮转的时候,重奕确实有很多时间和机会,能来洛阳接受明正帝和燕臣们的投降。
但重奕不想离开他,他们又不能同时放下兖州和青州的烂摊子来洛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