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听得津津有味的百姓们,马上提出抗议,“纳采之后,女方家中才会发喜钱,赵国皇帝怎么会发喜钱?”
其他人被提醒后,也纷纷提出异议。
“就算是发喜钱,也该是在宫门处发才是,怎么会在长公主府的大门前?”
“莫不是方才的内容,也是你胡乱编造,在哄骗我们?”
……
商人正享受着被万众瞩目的感觉,突然面对接二连三的质疑,顿时乱了阵脚。
好在他确实没有撒谎,慌张之后便冷静下来。
“赵国太子和元君都是男子,大婚之礼有所不同也是正常。”
“前些年陛下嫁灵云公主的时候,也没在宫门外撒喜钱,而是将灵云公主托付给襄王,在襄王府上走的六礼。不就是考虑到皇宫规矩森严,不如在襄王府办得热闹?”
百姓们深思之下,也觉得商人说的有理,便不再抓着这件事不放,连声催促商人继续说采纳之后的过程。
商人却面露尴尬,被逼问的实在没有办法,才无奈的告诉满脸期待的百姓,赵太子和元君的婚礼规模过于盛大,六礼之间的间隔时间,也远超普通婚礼,他只来得及看个纳采,就离开了咸阳。
百姓们顿时将游商扔到一边,开始热烈讨论刚从游商那听来的纳采过程,言语间满是没能亲眼看到盛况遗憾。
不止赵国之外的百姓,被赵国太子和元君的大婚规模勾起好奇心,咸阳百姓更是从见识到纳采的动静后,就心心念念的等着后面的五礼。
还剩下问名、纳吉、纳徵、请期、亲迎,至少也要再热闹个两三轮。
事实上,纳采后的第七天,媒人们就再次来到宋府问名,拿走了宋佩瑜的生辰八字,同时将重奕的生辰八字留给宋瑾瑜。
但将双方的生辰八字放在祠堂完成问名,却拖了将近两个月都没开始。
转眼已经到六月,正是将热未热的时候。
宋佩瑜最近喜欢在葡萄架下放个摇椅,闲暇时在摇椅上吹风。
虽然葡萄藤还没彻底茂盛出来,偶尔会出现被阳光追着跑的窘境。
但宋佩瑜往往只被阳光追着挪了一次地方,偷得半会清闲,就要去处理公务。
“嗯?”宋佩瑜听见熟悉的脚步声,却连眼睛都懒得睁开,只胡乱朝着前方伸手,立刻被另一只手握住。
为宋佩瑜准备摇椅的安公公,早就预想到此时的情景,给宋佩瑜准备的摇椅足够宽大,能让宋佩瑜和正握着他手的人,并排躺在上面且丝毫不显得拥挤。
重奕半趴在宋佩瑜身侧,忽然将脑门低在宋佩瑜的额头上,即使没感觉到热度,他的眉间也没完全松开,“怎么如此没精神?可要传太医来看看。”
宋佩瑜忍着困意掀起一只眼皮,伸出手虚盖在重奕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