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佩瑜如今正穿着让整个礼部对重奕敢怒不敢言的吉服,头上带着金镶明珠冠,腰间却只有颗质地沁润颜色却显得斑杂的珠子作为配饰。
听着外面的动静变大后,宋佩瑜立刻招呼早早来陪他打发时间的盛泰然和柏杨出去看热闹。
眼看着宋佩瑜像阵风似的刮去院子,礼部官员默默闭上刚张开的嘴,再次于心中默念已经默念过无数次的内容。
这是太子元君,不是太子妃。
宋佩瑜打开门时,正好看到从大门口进来的重奕。
两人眼中同时闪过惊艳,重奕毫不犹豫的朝着宋佩瑜走过来。
重奕与宋佩瑜并肩站在一处,腰间挂着的龙形玉佩和圆珠相得益彰,分别存在的瑕疵顿时成为巧夺天工的点睛之笔。
正在回廊处紧盯着下聘过程的宋二见道这双璧人,却只觉得头上的青筋跳得他脑袋疼,干脆转过身去,假装什么都没看见。
陛下和大哥都管不了他们,他又能怎么办?
天虎居作为二进院,绝对不能算小,但重奕带来的聘礼太多,又要一一打开,让前来观礼的宾客看见里面都是什么。
刚搬空不到一半的马车,就显得天虎居变得局促。
宋瑾瑜当机立断,立刻让十率将剩下的聘礼搬去松鹤堂,已经搬到天虎居的聘礼也送去松鹤堂。
松鹤堂位于宋府正中央,就算没法将所有人都容纳下,招待宾客们在松鹤堂边的园子里,也能听见礼官唱礼的声音,才勉强不算失礼。
等了足足两个时辰,一百二十八辆马车的聘礼才在松鹤堂中依次摆放开,准备已久的礼官立刻拿着足有手掌厚的礼单登上高处的吉位,朗声开口,“今太子下聘,聘……”
尖锐到变形的声音划破长空,打断了礼官的话。
“吉报!豫州五楚城投赵!”
宋府内的气氛短暂凝滞后,比让主人和宾客们都期待已久的礼官唱礼终于要开始时还要热烈。
“陛下慧眼如炬,为殿下选了门如此旺大赵的婚事!”
“谁还敢说太子与元君的婚事不顺应天意,老夫就撕烂他的嘴!”
“恭喜太子殿下,恭喜元君殿下!”
……
宋佩瑜也是刚听到豫州五楚城投赵的消息,突然发现周围的人都在恭喜他和重奕,眼中顿时闪过茫然。
他确实打算继续从最不稳定的豫州下手,且已经有了大概的思路,却还没来得及实施。
宋佩瑜问来报信的人,‘豫州五楚城投赵’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来报信的人却一问三不知,他并不是从豫州回来的人,他是勤政殿外的十二卫,永和帝听闻喜报后,迫不及待的想与朝臣们分享,才让他立刻来报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