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当然知道,爹爹跟我说过,当初他们在护国盟抵挡祝由族入侵的时候,最可怕的敌人中就有一个叫如意老人的,算算年龄,他若是还活着,应该九十多岁了吧?”
林枭苦笑,长长地叹了口气:“确实可怕,就是因为他,我们一行人险些都折在了那里,直到现在我的内伤都没有恢复,否则哪会连只鸟都打不下来。”
齐陵默默地站在他身后,有些担心地看了他一眼,林枭摆了摆手,又继续说道:“这次来极乐岛,除了将祝玉信的骨灰送来,其实我还有些祝由族的事情想要问问岛主,不过看这个样子,他怕是只会觉得我们碍眼,就算见了,也不会说什么,明日一早,我们便告辞了。”
凤飞霞红着眼睛,那只鸟也静静地蹲在她的肩膀上,似乎知道她此时心里难过。
“对不起......”
林枭笑着摇了摇头,让她指出了客房的位置,便拉着齐陵朝着那边走去。
等他们离开之后,一截白色的衣角消失在了不远处的玉兰花后,在夜色中与落下的花瓣分不清彼此,根本让人注意不到。
到了深夜,林枭感觉脸上有点痒,睁开眼睛就发现那只玄鹄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进了他们屋子,正蹲在床边不错眼睛地盯着他,还用翅膀拍了拍自己的脸。
看着那双与人无异的黑眸,林枭心里咯噔一下,险些以为这鸟真的成了精,不过还是顺着它的意思,悄悄地来到了屋外,只见已经有人站在那里等他,一袭白衣,鬓如霜雪,冷傲孤绝,正是凤承萧。
“你是为了祝由族的事情而来?”凤承萧回过头,死死地盯着林枭的脸,眼中带着一丝异样的冰冷。
林枭点了点头,还未等说话,脖子上突然被一只手掌扼住,那手修长如玉,在月光下甚至泛着玉石般的光泽,毫无温度,不像是人手,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,上面携带的气息比祝玉信的要更加强大可怕。
“我认得你的脸,从我刚刚一见到你,我就知道你到底是谁。”
凤承萧声音阴寒刺骨,眼中杀机起伏,冷冷地笑了一声:“祝由族的余孽,神官血脉,白玉书的儿子,当初死在凤某手下的祝由族不计其数,你还敢来我的极乐岛?!”
林枭眼前阵阵发黑,根本喘不上起来,他看着眼前凤承萧的脸,艰难地笑了笑。
“前辈刚刚没动手,此时也不会动手,何必多此一举吓唬在下呢?”
凤承萧阴冷地看着他,片刻之后,漠然地松开了自己的手掌,负手而立,冷声问道:“跟着你的那小子身上练得是萧无忧的功夫,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”
林枭被他掐的眼冒金星,喉咙剧痛,就算不看,他也知道自己的脖子上定然是一片青紫,不由得心里苦笑,想着明日要如何同自家那个暗堂首领解释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