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没有想过,若是赢不了,会有什么下场?”
寇翊其实并不很担心,因为这项游戏里有一个保底的规则,那就是场外人可以自由下注,并在自己下注的挂头没有本金时选择是否资助。
但他还是例行公事般的问了一句。
“没有,”裴郁离说,“我做事不怎么考虑后果的。”
寇翊一时哑然。
“我只是想让你高兴。”裴郁离抬起了头,又补充了一句。
他说话惯会挑好听的说,可真情还是假意,总是有些端倪的。这句话明明听起来无比虚假,但寇翊就是觉得心头某处被搔了搔。
“我说真的,”偏生裴郁离还认真强调道,“我就是想让你高兴。”
寇翊心思兜兜转转半天,终于低眸与他对视,笑道:“有输有赢是为赌,你虽聪明,可也不能保证自己每把都赢,毕竟对手不都是熊家兄弟那样的蠢货。”
裴郁离不说话,对着寇翊笑眯眯。
“这样说好话讨好我,是不是想叫我押你的注?”寇翊抵御住了微笑攻击,继续道。
“这样揭穿人可不是美德,”裴郁离撇撇嘴,说,“你怎么破坏气氛呢?寇爷。”
寇翊心说要论揭穿人,可没人比得上你...
“再说了,”裴郁离直起身子,用着眼角的余光斜了斜不远处的赌桌,“就算你不保我,还有别人呢。”
“......”
寇翊后槽牙咯噔一声。
刚刚谁说的“做事不考虑后果”?这明明将后路考虑得好好的,主意都打到萍水之交的头上去了。
由于恶犬的杀伤力颇大,场间还在布置。
主要就是要将一楼的挂头区域与赌桌区域隔开,以免疯狗乱窜,误伤了贵客。
趁着这功夫,寇翊平了平心气,转移话题道:“你准备何时动手?”
他问的没头没尾,可裴郁离知道这是在问熊家兄弟,便答道:“我这不是等着寇爷教我用刀吗?都等了二十天了。”
“......”寇翊顿了顿,不得不为自己辩驳一句,“这二十天里有十九天你都在卧床养病...怪我?”
“怪我怪我,”裴郁离没皮没脸道,“那你教我嘛。”
刀分很多种,长刀短刀、直刃弯刃、厚背薄身,每一种杀伤力都不同,使用时的技巧也不同。
面对熊家兄弟这样力量型的对手,用刀其实并非明智之举,反倒是用远距离武器又或是暗器更为适合。
裴郁离在力量上劣势明显,用不得弓箭之类的远攻武器,那需要出色的准头和力气。
同样,他也用不得重量太大的长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