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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厮微微一愣。

    如今这场间的活挂头都把着自己手上那些银子,不愿先行择犬,那么这走狗之局便开不起来。

    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,小厮便转身与后方侍女对了个眼神。

    那侍女轻轻点头,退了几步,上二楼去了。

    周家挂头肠子都要悔青了,连连摆手道:“我不赌我不赌,这不合规矩!”

    周围又起了哄笑声,有人说:“你怕个劳什子的鬼!还没开赌就发怂!回家呆着去吧!”

    这样的激将对裴郁离来说不管用,可对这挂头起了作用。他扎在原地,脸上青一阵白一阵。天知道他只是想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,何曾想过要把自己搅进去?!

    其余挂头抓住了这天大的推旁人出去的好机会,当然不会轻易放过。

    一个接一个七嘴八舌地激那周家挂头,把那人说得一个头十个大。同样要加入赌局的裴郁离却一直在旁一言不发,好像此事与他无关似的。

    半晌,那人“啊啊”叫了两声,气道:“赌就赌!!老子不给你们开开道,你们当老子光说不做?!”

    高台上的侍女也在此时出声道:“候补挂头若要与已定挂头做赌,输赢皆由双方自负。”

    裴郁离睨了那周家挂头一眼,先行往场间去了。

    提前选狗没什么必要,可他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人,那周家的挂头叫人看着不顺眼,就合该当场尝到苦楚。

    再者说,早入局晚入局都是玩,先找找手感也没什么。

    “第一局,参赌二人,请每人择犬两只,筹码二十两。”

    由于这是第一场走狗局,牵狗的小厮将程序读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裴郁离啪啪往筹码台上拍了二十两银子,毫不犹豫地指了两只毛色乌黑的巨犬,环手抱胸站在原地,说:“我选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以往即便是对斗犬毫不了解的第一局,参赌者也要眯着眼睛观察半天,才会纠纠结结地下注。牵狗小厮实在是没见过这样草率的,忍不住问了句,“确定不再看看吗?”

    裴郁离看向他,十分诚挚地发问:“犬的面相与身形,同它的战力一定相关吗?”

    牵狗小厮顿了顿,答:“不一定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就行了,”裴郁离瞥了一眼那还在撅着屁股看狗的周家挂头,说,“既然都是徒劳功,费那心思做什么?”

    周家挂头离那些凶猛的狗还有一段安全距离,听到这话,屁股撅在原地不知如何动作。

    他的小心翼翼与对手的轻拿轻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顿时让他觉得自己有些滑稽。

    他只好硬着头皮拍下二十两银子,凭直觉选择了他觉得最凶悍的两只狗。

    四只恶犬分别被牵到跑道的起点处,咔吧几声,脖子上的链条应声打开。

    畜生不听号令,只在感受到自由的那一刻伏地出击,狂奔而出!

    百余米的距离对这几只猛兽来说实在太短,铁栏外面的看客们没有看清楚,铁栏之内那只可怜的胖鸡同样反应不及,本能间扬起翅膀,还未落下,已经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巨大危机!

    嘎巴一声,不知是哪只犬直接咬断了那母鸡的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