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,曹佚秋稍稍放松了手上的力气,带着窦学医一同上前一步,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,道:“范岳楼,你果真还是这样蠢!”
为了区区一个窦旻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,怎么不蠢?
范岳楼不理会他的挑衅,而是说道:“你现在负隅顽抗还有什么意义?”
“负隅顽抗?”曹佚秋深深吸了一口气,“你以为我多想苟延残喘?我只是想拉你们一起去死!让门外的暗卫都离开,否则我立刻要他的命!”
范岳楼向来是不屑与旁人废话的人,此刻却别无他法,只能说道:“旻儿叫了你十五年义父!你真舍得?”
门外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暗卫,范岳楼断不会拿窦学医的命冒险,那可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。
可曹佚秋不仅不信,还像疯了似地又笑了半晌,字里行间都不很正常地说道:“我舍不得?我告诉你!他已经死了!”
范岳楼的双手狠狠一抖。
曹佚秋还在继续道:“不信你过来看,他早就没气儿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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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舵主!”小北舵帮众步伐极快,流星赶月般前往岛心大狱,尚未进门便是急急的一句,“曹佚秋劫持了小窦大夫,正与帮主单独对峙!请舵主定夺!”
寇翊才刚听到天鲲吞并戍龙、局面被控制住的好消息,还没来得及松下一口气,就被这样一道接踵而至的坏消息当头砸下。
他立刻抬眼道:“具体说来。”
那帮众推开石门,语速很快:“情况不好,小窦大夫甚至不知是死是活,帮主一人在主船内,属下皆不敢陪同!”
寇翊当机立断:“不可留帮主一人,你且去,直接攻击。”
寇翊并非铁血无情不顾窦学医的性命,而是此等情况下万不可被人拿了命脉,若他在那里,他有把握直接拿了曹佚秋的命。
可那也只能是他。
果然,帮众为难道:“帮主下令,属下岂敢违抗!舵主...”
帮众的话还未说完,寇翊已然做好了决定,作势便要起身,道:“我去吧。”
范岳楼和窦学医两人的性命都系在刀尖上,他不可能坐得住。
“你的功力都被封死了,怎么去?”裴郁离立刻摁住寇翊的手,却在与寇翊的目光相撞时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,他猜到了寇翊想做什么。
拔尖锥。
锥子钉入琵琶骨,封住的是全身的内力,只有拔出方可使经脉通畅。可说是这样说,随意拔钉的疼痛和失血都是能要人命的,若没有大夫在身边,谁都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