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见牢中并无异动,探头去瞧,就看见通道一侧的油灯不知为何全部熄灭了。
衙役眯着眼看了半晌,还当是妖风过境,又定睛一看,就看见身边不远处的墙壁下面有条粗棍子。
这他妈是什么情况?
衙役摇晃了下脑袋,叫醒身边睡得死熟的伙伴,点上火折子,嘟嘟囔囔地往通道里走。一边走,一边将方才灭掉的油灯又都给点亮了。
寇翊像个没有感情的门神一样站在牢门内,看见两个衙役过来,便冷冰冰地敲了敲自己面前的门。
“......”两个衙役都一脸不耐烦地走了过来。
“劳烦,”寇翊道,“打盆清水。”
一旁躺着的裴郁离忍着下面的难受,竟低低地笑了笑。
大半夜不睡觉使唤衙差给你打清水?天鲲帮的人脑子都有问题吧?
两个衙役都要气笑了:“我上哪儿给你打清水去?”
寇翊从腰间暗袋取出两个金光闪闪的金豆豆递了出去,又说:“要热的。”
两个衙差立刻换了脸色,一边说着“稍等稍等”,一边揣上金豆豆跑了。
“为了盆水,废了个好好的椅子,还破了财,”裴郁离轻轻笑道,“值不值啊?”
寇翊蹲回他的身边,牵起了他难得温热的手,道:“为了你,什么不值?”
这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好处,平日里说不出的肉麻话在此刻却能大大方方地说出口,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可以传递一切情意。
裴郁离的心被一股暖流包裹,又有些想哭。
“我看不见你,你为什么好像能看见我?”裴郁离忍了忍,没话找话地搭了一句。
“我记得住房内的构造和你的位置。”寇翊答道。
衙役抱着热水咋咋呼呼地跑来,顺带着将屋内的油灯重新点燃,便锁上门利索地走了。
两人忽然瞧见了对方的脸,莫名其妙的,都生出了些不好意思。
寇翊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咳了两声,先撩出一点水试了试温度,又俯身去捞裴郁离的腰。
“嘶——”裴郁离被寇翊一手搂了起来,上半身全倚在寇翊的身上,膝盖弯曲半跪在了褥子上,他立刻感受到有东西正...正往出流...
裴郁离双腿都是软的,又是隐痛又是羞耻,将脸埋在寇翊的脖子上,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。
还是寇翊先说道:“忍一下。”
此时的寇翊真的温柔至极,回想一下从他们相遇到现在为止,寇翊似乎很少有这样轻声细语地哄着他的时候。
裴郁离还是忍不住说道:“人都道男人做完...那种事情后会变得没脾气,看来是真的。你今天怎么这么温柔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