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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人生七十古来稀,短短几十载,一日三餐可不是头等大事嘛。

    “师傅,刚才瞧着那些秧苗绿油油的,跟野草也并无多大的差别,要是牛啊,羊啊,马啊路过,可不是要一扫而光的吗?”

    赵吼哼唧了一声,半晌才道:“瞎操心!”龙门镇住的都是庄稼人,世世代代靠山而活,靠地而养,怎会不知道这些?自然平日里就会留意不让这些牲畜靠近秧田。

    程宴平总觉得赵吼今儿有些不大对劲,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,像是跟谁使小性似的。

    可是?

    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到底是谁得罪了他,赵吼虽也在龙门镇,可性子孤僻,这大半日下来除了见过他之外,也就是镇长了。

    难道是镇长?

    可也不对啊,镇长都没跟他打上照面呢。

    程宴平拧眉沉思着,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来,只觉男人的心思真难猜。

    况成日里不是说男人要胸怀宽广,胸襟豁达吗?

    怎的到了赵吼这就不灵了。

    程宴平拿余光扫了一下赵吼的前胸,他穿着黑色无袖的马甲,一只手搭在渔网的把上,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,至于前胸。

    大。

    很大。

    非常大。

    程宴平的身形单薄,自然跟壮硕的赵吼没法比。他百思不得其解,按理说胸肌这么大,应该最是性情阔达之人,可现实却是相反,他的心胸比针鼻还小呢。

    思及此,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,情不自禁自语道:“难怪至今没人要呢?”女儿家都是水做的,最是温柔多情,合该捧在手心上好生哄着的。

    若是嫁给了赵吼,只怕要被气死,见天的还要反过来去哄他呢。

    赵吼耳力很好,冷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那是我不愿意!”

    程宴平吐了吐舌头,忙笑着恭维道:“那是,那是,我师傅是什么样的人物,岂是那些凡夫俗子可以配得上的。”

    说到兴头上又掰着手指开始细数赵吼的好处来。

    “师傅你简直就是出得厅堂,入得厨房,不仅做的一手好菜,还能上山打猎,简直是贤良淑德的典范,将来谁要是能做了我师娘,可真是八辈子修来的好福气呢。”

    这是在夸人吗?

    赵吼睨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闭嘴,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,晚饭就别吃了!”

    程宴平缩了缩脖子,识相的不再言语。

    两人一起来到先前的苍湖处,赵吼将渔网放下,把竹篮交给了程宴平。

    “一会儿我来网鱼,你负责往竹篮里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