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宴平只得扶着他的腰,将他的手架在自己的肩上,“你可千万要坚持住,要是你倒了,我可扶不动你。”
醉酒的人,话也多了起来。
赵吼将胸膛拍的砰砰响,“我还需要你扶吗?我扶你还差不多。”说着就要将程宴平横抱而起。
程宴平被他吓的不轻,惊声喝道:“赵吼!”
他这一吼倒是颇有威势,赵吼登时就不作声了。
可是走了才没几步,又开始絮叨起来。
“他们这些人哪里是我的对手,我...我告诉你...就算...再来十个...我也...也能将他们给喝趴下......”
程宴平累的够呛,哪里有精力去听他说话,附和着道:“行,行,行,你厉害,你最厉害了,行吧?”
这个回答赵吼似乎很满意。
“想当年老子......”
具体说了什么,程宴平已经不想知道了。
他扶着他一步一步挪回了家里,快到门口的时候,赵吼又非要去他家里,程宴平着实没力气了,只能依着他将人带回了家里,待将人放在床上时,他弯腰扶着膝盖,大口的喘息着。
真重。
可累死他了。
......
午后,时光静谧。
“就是这家吧?”
“瞧着小院修整的多好啊,就连咱们镇上的李财主家也比不上呢。”
说话的是个体型臃肿的中年妇人,一张大圆脸被脂粉图的雪白,又擦了大红的口脂,说话间两片厚厚的嘴唇上下翻飞,虽是满脸的笑意,可瞧着却是怪吓人的。
天原本就热,又赶了这会子路,妇人拿着帕子扇了扇风。
正说着话呢,又见迎面走来了个体型干瘦的妇人,“哟,这不是隔壁镇上的韩婆子吗?怎的有空到我们龙门镇来啊?”
都道同行是冤家,两人皆是四里八乡有名的媒婆,见了面自然是分外眼红。
后来的妇人夫家姓许,大家便都喊她许媒婆,就是龙门镇本镇人,如今程宴平住在龙门镇,若是让人从她眼皮子底下把人给抢走了,那她以后还怎么混啊?
“韩婆子,我劝你莫要坏了规矩,如今这小后生可是在我龙门镇的地界,你这样不请自来,是不是太过了些?”
韩婆子笑着道:“许家妹子,你这话可说岔了。自古都道一家有女百家求,这好容易有了个会读书识字,模样又俊俏的年轻后生,那自然也是百家求。”
不待许婆子说话,她往前走了几步,“我这回来,可是受了李财主所托,为他的女儿来说亲呢。李财主说了若是能入赘到他们李家,自会助程小公子读书考取功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