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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回来的道上才回过味来。

    方才程宴平说他是他的家人!

    可都不答应嫁给他,还怎么成一家呢?

    这家伙是惯会说好听的话哄骗他的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果不其然,两人又喝多了。

    程宴平眯着眼睛,捧着他的脸看了又看,“赵吼,赵家哥哥,吼哥哥,你说你怎么长的那么黑呢?”

    赵吼沉着一张脸,握着他的手腕,将他的手放了下去,可刚拿下去,程宴平的手又摸上他的脸。

    “可是再黑我也喜欢,哪怕像是煤炭一样的黑,我也喜欢。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?”

    说着就嘟着红唇去亲赵吼。

    若是没有人在旁边起哄叫好,赵吼倒也不介意,亲就亲,反正亲了他也不吃亏。奈何一旁的镇长拍着手道:“亲,给我照死了亲。今儿我就做一回主,给你们定下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激动处还站到了凳子上,赵吼想都这么大年纪了,也不稳重点,喝了酒就登高爬低的,也不怕把自己个摔着了。

    赵吼将程宴平紧紧的箍在怀里防止他乱动,又伸手要去拽镇长。

    镇长喝了酒倒是格外的灵活,从长凳的这头蹦到了那头,然后就见着长凳的一端高高的翘了起来,赵吼虽气他,可到底也不敢真的让他摔着。

    伸出腿挡了一下之后,将人放倒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镇长还划着手臂喊道:“送入洞房。”

    镇长是在高喊声中被张婶揪着耳朵给拎回去的。

    待到家里只剩两人的时候,程宴平倒是安静了些,赵吼去拧了帕子给他擦脸,谁知刚回来就见他坐在床边掉眼泪。

    赵吼心疼坏了,在心里将罪魁祸首镇长给骂了个体无完肤。

    还想着回头在家门口挂上个牌子,镇长与狗不得入内。

    可一看正在他脚边团团转叫个不停的大黄,只得作罢。

    夏天的衣裳薄,等怀中的人睡着后,他胸口的衣裳都湿了一大片。

    熟睡中的程宴平死死的攥着他的手指。

    “赵吼,你真好!”

    .......

    傍晚时分,残阳如血。

    将整个天边都染成了火焰般的颜色。

    白日里的燥热稍稍褪去了些,枝头轻轻的摇着。

    程宴平起来后只觉头疼的厉害,连喝了好几杯水,嗓子眼才舒服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