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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唐轲如实回:“我从未和他提过半个字。”

    朱厚学点头,“湘儿与他弟弟……关系有些棘手,在事情落定前,你知道的这些,绝不要与他提起,能做到吗?”

    唐轲自然懂得此事的严重程度,神色收敛起来,郑重应诺了。

    朱厚学又盯着唐轲看了阵,恍惚有些明白自己儿子为什么会被这穷小子迷了心窍,看唐轲的时候莫名多了几分看儿媳妇的神情来,“你若有心,到我这来,表现得好,往后我或许可以将整个狱厂给你也说不定。”

    唐轲吓得笑容有些僵硬,“谢陛下抬爱,草民还真不是那块料,担不起。”

    朱厚学原本也就是随口一说罢了,他摇着头站起来,“就这样罢,你那消息,我会找人核实,有眉目了我让人去你那找你过来问话,这事需得尽快了了。”

    唐轲点头,又问:“到时候我怎么确定来找我的是您的人,而不是太子的?”

    朱厚学瞥他一眼,从腰间取下枚印章,举起来,看向唐轲,唐轲会意,赶紧取了张纸来,朱厚学将那章子盖在纸上,说:“这枚私印是我随身带的,我派人去找你时,会让他带上印以确认身份。”

    唐轲这才放下心,上前扶朱厚学往门外走,又想起一茬,临出门前对朱厚学小声说:“您今天带来的那打头的侍卫,最好能尽快处理了,为您自己的安全着想。”

    朱厚学瞥他一眼,“我的安全,轮不到你操心。”

    唐轲点头,“是是是。”心道这傲娇果然是遗传的。

    两人刚走出去,朱文祯便急不可耐地迎上来,喊声“父亲”,又去拉唐轲。

    朱厚学冷脸看他,甩下句“好自为之”,转身朝楼下去。

    朱文祯看到朱厚学愈发苍白的面色和有些蹒跚的步子,心里难过,在背后喊他,“父亲,您保重身体。”

    朱厚学脚步一顿,叹息出声,“这段时间先在那臭小子那里安心待着,注意安全。”说罢领人离开。

    朱文祯看着朱厚学背影消失的方向,静默许久,眼眶泛红。

    唐轲上前一步轻揽住他,朱文祯回过神,抬头:“我父亲与你说了什么?”

    唐轲随意道:“没聊什么,唠唠家常罢了。”

    朱文祯狐疑看着唐轲,“他没为难你?”

    “没有啊,他为什么要为难我?”唐轲盯着朱文祯的脸看。

    朱文祯想了阵,暂时想不出什么,又担心父皇的人再折返,慌张拉着唐轲想尽快逃回小宅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