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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轲摇头说“没事”,“你先前给我的私印跟奏折,我给了朱长存了。”

    吴守则一时没明白唐轲这个“给”是什么意思,“怎、怎么给的?”

    “直接去养心殿交到他手里的。”唐轲随意回了。

    吴守则有些僵硬地“啊”了一声,他都快忘了唐轲闯皇宫如入无人之境的能力了。

    唐轲又说:“不过看现在的情况,他应该是没有信那里头的内容。”

    吴守则表示理解:“毕竟那是我写的奏折,又是你呈过去的,我二人刚闯了皇宫劫了宗正寺……”

    唐轲失笑,“是啊,所以你就算把调查结果重新供出来给刑部,也要做好心理准备,他们很可能不会信你的。”

    吴守则:“我明白,但总要试试的。”

    唐轲辞别吴守则,又摸去了皇宫。

    宫里戒备森严,朱长存把自己这次带过来的大半兵力都调回来加强守备,飞鱼卫和侍卫队半数以上都调去了东宫。

    唐轲蹲在一处偏殿屋脊上,看着东宫外头层层围起来的人,失笑摇头,“太子殿下,真的很怕死啊……”

    唐轲调头去了太医院,没找到张太医,又去了养心殿,那里和他离开的时候区别不大,朱长存依旧是亲自守着朱厚学,他将案桌直接搬去了朱厚学床榻边上,就在朱厚学面前查阅此次案件的全部资料。

    朱厚学依旧是面色青灰一动不动躺在床上,枕边桌上放着汤药和喂食流食的引流管,几个贴身伺候的宫人在床边守着,没见到洪容的影子。

    唐轲看了阵,转身离开,先去了趟春风醉,之后去了栖凤书局。

    栖凤书局依然在正常营业,书局内外各处通道每隔五步远就有一个衙门的捕快守着。

    这样的高规格待遇惹得书局里气氛十分压抑,不论是顾客还是工作人员都不敢随意四处张望或是大声喧哗。

    但出乎唐轲意料,即使是这样的情况,依旧丝毫没有削减书局的客流量。

    栖凤书局作为锦朝最大的连锁书局,果然名不虚传。

    唐轲寻了一圈,没找到伍梁生的人影,又去了天青苑,果然看到伍大爷又翘班来听曲了。

    唐轲摸去伍梁生的隔间,那唱曲的小倌吓得站在墙角瑟瑟发抖,被伍梁生放出去了,临走前叮嘱嘴巴放严实些。

    待隔间门被关上,伍梁生懒懒倚在榻上,看着唐轲笑:“你如今可是全锦朝的风云人物啊。”

    唐轲在他旁边坐下来,“伍大爷这么好的兴致,都城都乱成这样了还有闲心来听曲?”

    “有问题么?难道天下乱了老百姓就不过日子了?日子要过,曲子自然就要听的。”

    唐轲望着他笑,“可现在是上班时间啊。”

    伍梁生用力点头,“说的有道理啊,这是上班时间啊,所以你按时交稿了么?没有就现在交了吧。”说着摊开手掌伸到唐轲面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