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区别大着呢,我高些。”
可能我真的有点醉,竟然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盛泽楠什么也没说,静静地任我靠着。我闭上眼:“盛泽楠,要是你不叫盛泽楠,该多好?”
迷迷蒙蒙要醉去的时候,我看见盛泽楠捧住我的脸。他的声音好远,离我好远,可又满满的都是温柔和依恋。
他说:“阿清,如果我不叫盛泽楠,你就会喜欢我吗?”
可我是个男人,也永远不可能喜欢你。我想回应,眼皮却沉重得睁不开。
额上传来温软的触感,盛泽楠说:“可我若不是盛泽楠,便遇不见你了。”
我宁愿不要认识你,我想。
宿醉后再睁眼,是梓晨守着我。
他看我醒来,递来一只瓷碗,把我的手紧紧抓在手心里:“师傅,你还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?”
我喝下酸涩非常的醒酒汤,想起昨夜如同梦境般的那番对话,摇了摇头:“不难受了。”
就当是幻觉吧。
盛泽楠仍然每天照常来,我照常保持着距离,态度并没有因此有任何改变。我们心照不宣,再也没有提起。
可能心里都清楚,但是谁都不敢先说出口,玻璃一击就会碎,是再也粘不上的脆弱。
第7章 第七章
安宁的日子总是不多的,没隔几日,城内又开始乱了。
这次倒不是那些公子爷们存心惹事,事实上,他们自顾不暇。
皇宫内陛下病重,身染奇毒,朝廷内人心惶惶,城内平白出现一批御林军,说是奉太皇太后之令,似乎在大肆搜寻着什么。
他们第一个找上的就是官阀世家,岂料东西没找出来,贪污腐败随意翻翻就是新账旧账扑头盖脸。病危的陛下听说此事,更是气急攻心,奄奄一息。
我铺内木门虚掩,看着一队御林军从门外匆匆闪过,梓晨在我身旁站着,也是面色凝重。
我看他一眼:“怕了?”
梓晨面庞苍白,勉力撑起一丝笑容,却没否认。
我叹气,把他揽进怀里,抚慰般拍了拍他的背。说不上来是为什么要这么做,可能是认为他会需要一个拥抱吧。
梓晨僵冷的身体微微放松。
我的心脏在不安的跳动,这让我有种可以逼得人发疯的感觉,好像这京城里蛰伏着一个怪物,要抽枝破土,要将我所有的宁静都毁去。
盛泽楠来的时候,我还是没忍住好奇,问道:“你们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