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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此时屋内烛光昏黄,沈宸不免想起那夜情形,晏修华的身影靠的越近,他的记忆便越强烈。

    看到沈宸眼里真切的恐慌,晏修华的脑子总算清醒了些,他没在靠近,单手掐了掐额头,问:“为何不愿与我同床?”

    沈宸也不敢皮了,老实道:“看见你就想起那夜的事情,害怕。”

    他可怜兮兮地缩在被子里,小小一团,眼圈甚至因为委屈有些泛红了。

    晏修华叹口气,往后退了一步,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:“你别害怕,我去隔间睡,就在隔壁,关上门,夜里有什么需要喊我,嗯?”

    沈宸吸吸鼻子,小幅度点头。

    内心也叹气,这人绕这大圈子又是何必,秦王府这么多屋子,还没他睡觉的地方了不成?那个隔间只是他平日里看话本的地方,只有一张小榻,比床要小上许多,睡着肯定也不舒服。

    算了,不管他了,他自讨苦吃,与他何干?

    沈宸蒙上被子,压下心底烦闷,强迫自己快些睡着。

    —

    晨时,日头刚刚升起,一手执折扇的红衣公子躺在树上,单手枕在脑后,细碎的阳光透过枝丫照进来,映出斑驳的影子。

    公子眯着眼睛、翘着二郎腿小憩,好不惬意。

    下一瞬,一颗石子忽然直直冲他脸上飞来,红衣公子狼狈躲开,险些摔下树去,惊起一阵飞鸟。

    符霖双脚勾住树枝,在空中转了个圈才平稳坐在树枝上,冲下边喊:“欸,你干什么,昨夜给你办事到现在,补会儿眠都不行?”

    晏修华深知符霖的性子,只坐在石桌前白他一眼道:“这里又没有女子,你耍给谁看?下来,有正事与你说。”

    一听是正事,符霖立马下来了。

    他坐到了晏修华对面的石凳上,只是纳闷:“宫里那位又不安生了?没听说啊。”

    晏修华轻咳一声,扔过去一壶酒,道:“不是,是我有事找你。”

    符霖最爱酒,况且从晏修华手里流出来的肯定是好酒,他接过酒壶打开闻了闻,香味顿时飘散出来,他顿时眉开眼笑: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晏修华:“私事。”

    说起这个,符霖兴致就上来了:“你有什么私事?是小皇帝的事吗?小皇帝怎么了?说起来你近日给我安排这安排那,弄得我倒无缘再见小皇帝一面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见他做什么?”晏修华抬眼,淡淡地看他,“他不需要你见。”

    符霖:“……”护的倒是紧。

    “所以到底何事找我?你欺负人家,把人惹生气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