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船要比白日里快,陆阁开始晕船,虚弱无力的趴在笼子里,张嘴干呕,晕乎乎的看什么都是飞速旋转,难受的两眼泪汪汪。
在外面待了一晚,陆阁浑身上下冷的打颤,迷迷糊糊的盯着上升的太阳,好似看到有人朝它走来,手里拿着水和食物。
不过它现在已经不饿,只想睡觉....
眼皮慢慢贴在眼球上,陆阁陷入昏睡,身上的羽毛泛着红色。
梦里沉沉浮浮,看到了哥哥,坐在墓地前,抚摸着碑上的照片,眼中充满悲哀凄凉。
“宝儿,是哥哥不好,没有好好陪着你...”
陆阁呆呆的飘在空中,看着哥哥流泪,想要抱住他,告诉他不要伤心,它现在活的好好的,而且还、还....
晃了晃头,把突然出现的怪异感觉抛在脑外,扑进哥哥怀里,然而它忘了现在只是个魂魄,看着直直穿过去的自己,忍不住低声喃喃。
“哥哥....”
画面突然渐渐崩塌,陆阁被一阵引力吸走,猛地睁开眼发现它回到了熟悉又陌生的书房,周围寂静无人,只有它自己的呼吸声。
杀鸽少年去那里了,黑衣人怎么都不见了,鸽子脑袋又疼又晕,昏昏沉沉的趴在硬邦邦的笼子上,不舒服的登了登爪子。
清心院,所有的黑衣人警惕的守在四周,屋内神医撸着胡子,为床上的人把脉看诊。
“不是说看着他,不要使用内力吗,是不想活了吗!”
气的胡子乱翘,从药箱里掏出前天刚做好的新药丸,喂他吃进去。
不到片刻,白烨慢慢睁开眼,茫然的从床上坐起来,看到周围的神医和白一白麻白左,喉咙微动沙哑的说道:“水。”
白麻眼疾手快的端来温水,小心翼翼的扶着主子靠在床头上,将茶杯放在他唇边:“主子。”
白烨喝了口水润润嗓子,捏了捏酸痛的太阳穴,眉头紧皱:“何时了。”
“回主子,辰时七点。”白麻恭敬的回道,一边把杯子交给旁边的白左。
“辰时。”白烨低声重复了一句,总感觉被他忘了什么:“罢了,我累了,你们下去吧。”
“是!”白麻弯腰领着其他人离开,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。
等到了无人的角落,白麻狠狠打了白一一拳,白一默默忍着不还手,立在原地任他动手。
“你做什么!”白左拉住白麻,眼神示意白一离开。
“干什么,主子发病,他的责任不小!”白麻想起主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样子,眼尾通红,双手紧紧握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