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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司空云洲睁眼,地上以灵液灵石铺就的法阵已不见踪影,阿九不知何时跑到软榻上团成一团,想必也是被那道强光吓住了。

    手腕处还有轻微的灼烧感,司空云洲一抬手,发现冰白的手腕上多出一个拇指盖大小的,浅粉色的桃花印记,花瓣上有浅金色繁复花纹,两根花纹蜿蜒之中央交错盘旋,形成两股纯金色花蕊。

    在烛光下仔细一看,金纹同浅粉相交缠,竟有流光溢彩之象。

    这是……契成?

    司空云洲仔细感应,果然感觉到他与阿九只见多了某种联系。

    可这是何种印记?

    这花蕊的确是友契印记的金色,可这浅粉色花瓣……他看着倒是像姻缘契了,不过怎么可能,姻缘契是人与人才能定的。

    难不成契约出错了?

    司空云洲心里一慌,面色微微发白,一股冰寒之气自体内散发,可目光一触即软榻上的阿九,那股寒气瞬间一收。

    他上前不放心地道:“阿九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
    “若是觉得难受,我们就像想办法解除了。”

    早知会如此出错,他就不自行尝试了,司空云洲有些着急,接着他见阿九站起身,似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,随后冷傲地转身跳到床尾。

    身姿矫健动作有力,不像是出问题的样子。

    司空云洲这才松了口气,回过头去翻那本契兽书,试图从里面找到原因,若是找不到只能等容澈从宫里回来再问了。

    床尾的陆霄再次团成一团,并未理会耳边书声。

    堂堂天道,以规则为笔作出法阵,亲自定下的契,可不是谁都能解除的。

    司空云洲,既然是你想要定契,今后可不能后悔,容澈那点本事可帮不了你。

    次日,司空云洲难得地走出房门,同另外四名弟子到大堂点了几壶灵茶。

    大堂里的人依旧不少,都是不死心想来见见气运之子的,但即便此处人多,几乎满座,司空云洲周围依旧有一圈空地。

    司空云洲乐得清闲,执一盏茶看向门外。

    昨晚奇怪的契印虽然没什么异样感觉,但他始终放心不下,此时容澈还没回来,他等不及就来大堂走走,顺便等容澈。

    一名矮胖的年轻富家公子晃悠悠下了楼,衣着金贵华丽,金饰银饰不要钱地往身上堆,显得有些庸俗浮夸。

    这富公子也不在意别人看法,一个人溜溜达达往下走,见司空云洲那边没人就下意识过去,刚在隔壁桌空位坐下,正要点些吃食时,忽地一抬头,对上司空云洲散发冷意的双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