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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在水:“好,既然如此,在下便祝道友大比上能得一个好名次。”

    “道友亦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被时镜拉走的时候,江庭晚还有些不开心,他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,而且他才不想回去看寄云亭那副小人模样。

    “师兄,你干嘛要拒绝沈道友的好意?”

    时镜偏头看他,见他迟钝的模样心里直摇头,小晚被他养的有些傻。

    他伸出未撑伞的手,食指微屈,敲了敲江庭晚的头,“我们不回去的话,一来云亭师弟约摸又会向师叔编排我们了,方才你说来见沈道友,他可是听去了的;二来,我们来参加大比,与沈道友算是对手,暂时还是避开些才好。”

    江庭晚似懂非懂,“哦,好,我听师兄的。”

    时镜“嗯”了一声,揉了揉他的头,他没说还有一点儿,方才他们过去的时候,苏道友和沈道友两人相处的模样让他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们。

    上次与沈道友他们分别后,回宗门看到师姐同她道侣相处的场景让时镜恍然大悟,他就说为何觉得苏道友看沈道友的眼神有些不对。

    修真界里男子之间结为道侣的颇为常见,大比之后再同沈道友和苏道友送贺礼吧。

    *

    雨下了两日,直到大比前一日方才停歇。

    沈在水这两日终于将案头的卷轴看完,他将卷轴放于了藏书阁。

    陆鸣空也终于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小……”师叔,守着阁楼的年轻弟子见到来人,连忙行礼。

    师叔二字还未唤出口,便看见生着桃花眼的俊美男子伸出修长的骨骼分明的手出来,他将食指抵在唇边,凑了过来,“嘘,小声些。”

    弟子便噤声了。

    陆鸣空摇着折扇,懒懒地靠在藏书阁的门外,看阁中正在整理卷轴典籍的青年。

    骤雨初歇,日光透过窗隙照进来,刚好照在木架前青年的侧脸上,温润似暖玉,宛若凡尘俗世里公子的模样。

    旁边另一个白衣银发的青年也在帮着整理,他的神色疏淡,但每次抬眸看身边的青年时眉眼里都漾着笑,仿若微风拂面,初雪化开。

    看着阁楼里忙碌的人,陆鸣空从腰间将酒葫芦取下,喝了一口,而后他眉头皱了一下。

    啧,好久没喝到这样涩的酒了。

    他将酒壶封口,重新挂回腰间,准备起身离开。

    刚迈出一步,身后有个微怒的声音响起:“陆鸣空!”

    陆鸣空顿住了脚,他慢慢转过身,一只手握着折扇,用它拍打另一只手的手心,脸上挂着笑,“诶,小阿水,要尊重长辈啊。礼仪礼仪,你怎么能直呼师叔的名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