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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却想的是,这住处可比他住的那个客栈条件好多了,若是日后有机会,也找个一样的地方同沈庭雪一起来住。

    独倚玉阑幽香可以安神,那温泉泡起来,定然很舒服。

    想着,殷玉离眸中笑意不由得深了几分。

    而殷玉离一口便说出了这么名贵的梅花品种,一旁宁瑜目光一动,看向殷玉离的神色愈发多了几分探究,但很快他就微微一笑:“正是,道友好眼光。”

    殷玉离凝视了片刻那些独倚玉阑,随后又摇头笑道:“不对,方才是我看走眼了,这不是独倚玉阑,是玉陵春,这二者虽然相似,但玉陵春四季可开,独倚玉阑仍是只开冬季。”

    宁瑜眸光愈发精亮:“知道独倚玉阑的人多,知道玉陵春的却是少数了,看来道友也是爱花之人。”

    殷玉离随意一笑:“不过略懂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沈庭雪却在这时静静开口:“确实是他学艺不精,蓬莱洲的独倚玉阑只供西洲皇室,这里应该是见不到的。”

    沈庭雪这句话一出口,屋内的气氛顿时凝滞了一下,随即宁瑜就抚掌笑道:“不错不错,道友和夫人说得都对。道友和夫人果然都是妙人。”

    殷玉离勾唇一笑,没出声。

    沈庭雪这时却抬头看向殷玉离,状似在问殷玉离,实际上意有所指:“还赌么?”

    殷玉离故作懵懂地怔了一下,一旁的宁瑜立刻就道:“自然还赌,我这就让她们把东西呈上来。”

    这次宁瑜说话的态度明显同之前出现了区别,却是带了几分真心实意。

    殷玉离和沈庭雪都觉察到了这一点,却都只当做没发觉。

    在等待赌具上来的过程中,宁瑜又问道:“还不知道道友和夫人的名讳?”

    殷玉离:“我姓高,单名一个祁字,我母亲是公仪问琴。至于我夫人——”

    殷玉离淡淡笑笑:“她不喜欢被人知道名讳,我还是不说了。”

    沈庭雪听到殷玉离说话间竟然都精细到姓甚名谁,不由得眉头皱了皱,有些替他担忧。

    但宁瑜怔了怔,却没有质疑,反而恍然大悟,笑了笑道:“久仰久仰,原来是高道友,从前就听说高道友喜欢带着道侣四海为家,没想到居然在大梁遇上,真是缘分。”

    殷玉离勾了勾唇:“可不是么,真是缘分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,一套异常精致的白玉镶金赌具就被拿了上来。

    宁瑜轻轻挽起一截袖子,让侍女给他擦了擦手,便示意道:“高道友先请么?”

    殷玉离也没客气,这时便也挽起袖子,可等侍女走过来的时候,殷玉离却含笑朝沈庭雪看了一眼:“夫人要帮我擦擦手么?”

    沈庭雪这次却不惯着殷玉离了,只淡淡道:“自己擦。”

    殷玉离怔了一瞬,摇头一笑,却果然自己拿了手巾,擦了手。

    宁瑜看着这两人的相处模式,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一下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