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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妈妈道:“既然这样,我走一遭。不过,我可不敢保证,一定成功。”

    说完,就来到娄家。

    当日,娄内干夫妇正在西厅商议娄昭君结亲的事。门公引王妈妈来见,娄内干就令她入坐,问道:“你今天到这里来,是为我家小姐说亲么?”

    王妈道:“正是。”

    娄内干问:“那家子弟?”

    王老妈一时惊慌,暂且不敢开口。

    娄内干道:“凡属亲事,不是由她任性,皆我做主,有什么话就赶紧说。”

    王老妈子道:“既然这样,我斗胆说了。这一家乃西边的邻居高御史的孙子,高树生的儿子,姓高名欢,又叫贺六浑,年二十一岁。闻说府上招女婿只要人才,贫富不计算,再三央我来解释,求娶昭君小姐为妻。不知道您意下如何呀?”

    娄内干大怒道:“你岂能因我选女婿艰难,就来奚落我?我家小姐深闺秀质,为什么要下嫁穷军!”

    说完,振衣而去。

    杨氏怨恨,对王妈道:“你在我们家往来多年,为什么说话如此不伦。以后这种亲事,切莫在说,听明白了吗?”

    王老妈子只得告辞,回到高家,解释一遍,惹怒了高家。从此,贺六浑的婚事也就断了。

    娄内干走到后堂,向昭君道:“西边的邻居高家贫穷这样,今天媒人竟敢替那穷废求婚,真是好笑?所以我大声拒绝了她。都是你不肯成婚,今天才受此羞辱。以后千万不要在违背我的命令。女儿,你要嫁的是豪门子弟,不是那种成不了大事的废物。”

    娄昭君不出声。

    娄内干看出端倪。

    娄内干回屋对妻子说:“高氏与我家门第悬殊,怎有勇气上门求婚。而且传言我们不论贫富,专门选取人才,这句话从何而来?莫不是女儿别有隐情。对了,众婢女中兰春是昭君的心腹,必须唤来仔细询问。

    娄内干将兰春叫了过来,令她跪下,问道:“高家为何敢来求亲,莫不是你从中作梗,不说清楚,我就将你扒皮抽筋,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
    兰春到高家几次,也常在怀疑小姐是不是看错人,现在被娄内干劈头一问,犹如针扎皮肉一般。内干忍不住取了一根木棍,逼她解释。

    兰春急了,只得招道:这不是奴婢的问题,而是小姐的主意,是小姐让奴婢去做的。”

    娄内干喝道:“她为何让你通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