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凤便笑:“既然死不了,那我就要试一试了。”
杂役弟子看着她笑,一时忘了拦人,宛凤便这么光明正大地进去了,然后看见了所谓第一刀的风采。
她悄悄地来,悄悄地走,没有看见谢狂衣的脸,回去后却对宛珑道:“若真要嫁给天域山的人,这个谢狂衣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那一刀确实惊艳,但凡习武之人,便没有不感叹惊讶的。可宛凤不是武痴,不至于看了一刀便爱上谢狂衣,她只是在有限的选择中勉强挑了一个最适合的。
后来师傅寻她,提起婚事,果然点的是谢狂衣的名字。
宛凤原本想点头,宛珑却对师傅说,可以不推拒,但要再看看。
宛凤的头便没有点下去,她自然是一切都听宛珑的。
师傅离开后宛珑把她骂的狗血淋头,因为她与宛珑提及谢狂衣不过三日,还没等宛珑将谢狂衣秉性看个清楚,她便敢应下师傅提出的婚约!
宛凤被骂的嘴巴高挂,有些委屈:“又不是马上要成婚,若他人品有暇,再辞去婚事也来得及啊。”
宛珑头一次意识到自己把宛凤养得太好,以至于她太过天真。宛珑头脑一静,对宛凤冷笑一声,宛凤被她笑得头皮发麻。
宛珑道:“你这一嫁,不是你和谢狂衣的婚事,是神女峰和天域山的婚事。若没应下,便是有了默契也有转圜余地,一旦应下,除非谢狂衣犯了大错,否则你们的婚事便是板上钉钉了。”
宛凤犹疑道:“什么样的错算大错?”
宛珑道:“杀师一流。”
宛凤吃惊道:“那岂不是根本退不了婚的意思?”
宛珑又冷笑了一声:“所以你说话小心些,别仗着师傅对你我有点温情任性,真将她逼到极处,她也只能选择神女峰。”
宛凤知错,再想起谢狂衣,突然便有些头疼了。
见她知道怕了,宛珑才又软下来:“你也不要太担心,谢狂衣这人优点与缺点一样分明,你若喜欢他,也不是不行,只是在那之前还是相处一段时间最好。你从小便不定性,我真怕你看他一眼觉得喜欢,看第二眼又觉烦了。”
宛凤有些心虚,后来行事间便有些避着谢狂衣,不想看见这位第一刀。可两人一个是神女峰首徒,一个是天域山首徒,想要不见面哪有那么容易?
到底还是猝不及防地见了面,谢狂衣看她一眼,没有与她说话,只微微颔首便擦肩而过。
宛凤方才放心一点,便见一群女侠围上来,问她与谢狂衣有何交情,说他平日眼高于顶,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另眼相看,她是第一个。
宛凤习惯了被人青眼有加,并不如何荣幸,只觉麻烦,等她皱着眉头回到住所,果然见到师傅,师傅说,这桩婚事谢狂衣答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