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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萧历最怕的就是因为自己,萧彻被连累,他脸上瞬间有些心虚担忧起来,但还是要嘴硬:“我来就来了,谁都管不了,我母妃要是生气,自然有我担着,连累不到六哥。”

    姜青宁可不是真想跟他斗嘴,实在是因为想让萧彻翻身,萧历是其中一环,于是继续激他说:“殿下说得轻巧,您说连累不到就连累不到啦?万一您母妃突然就追过来,非要说是六殿下蛊惑您,让您往这边跑呢?”

    萧历被说得一时瞠目结舌,手指着姜青宁,气道:“你、你危言耸听!”

    萧彻在一旁安静听着这两人斗嘴,心下好奇姜青宁这小白兔是又要搞什么名堂?但偏偏他还得装作什么都听不到的样子,假装侧头赏花。

    姜青宁手指着萧彻,对萧历说:“殿下您莫急,要想以后都能光明正大来找你六哥,办法很简单,只需要殿下您的一滴血。”

    萧历神色不解:“什么一滴血?”

    姜青宁招手示意小寻,只见小寻手里已经端着一碗清水,以及手里拿着一根银针。

    “主子,给。”小寻走过来,将银针递给姜青宁。

    姜青宁便带着小寻立即朝萧历走去,伸手抓起萧历的一根手指。

    萧历诧异看着他:“你要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殿下别怕,就一下,不疼的。”姜青宁说着,银针快速在萧历手上刺了一下,紧接着将他手指头滴出来的血接进碗中清水里。

    萧历难以置信看着他,猛然反应过来,后退一步怒道:“大胆!你竟敢拿针刺本殿下,我要让父皇砍你的头。”

    姜青宁没急着理他,而是跟小寻又立即走到了萧彻跟前。

    他捏起萧彻的手指,也不管萧彻能不能听见,轻声说:“殿下不要担心,就一下,不会很疼的。”

    萧彻精神紧绷看他,看到碗中红色的血,以及姜青宁手中的银针,猛地感觉到一阵晕眩。

    当年的事历历在目,年幼的他被人抓着扎破手指,鲜血滴入碗中,然后他的父皇勃然大怒。从此之后,他的生活天翻地覆,母妃被赐死,而他也从被永安帝捧在掌心中最偏爱的皇子,变成了宫里人人厌恶、可随意践踏的可怜虫。

    如果没有体会过云端,那便不会很难受,可偏偏他体会过,从最高处耀眼的云端,被人丢进最脏污的泥里,从此再也洗不去满身污泥。

    姜青宁察觉到萧彻竟然有些发抖起来,虽然他不能感同身受,但也能稍微体会一点,知道当年的事带给萧彻多大阴影,心中不禁心疼起来。

    萧彻整个人处在一种极度恐惧的状态,他尽力克制着,才没有将姜青宁一把推开。他怕自己太过用力会伤到姜青宁,正要将手抽出来时,姜青宁忽然更加往前一步,将他整个人轻轻环抱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