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乐张了张嘴还欲说什么,门外的小厮突然焦急地敲门,通报了姚雪被凉王带到殿前一事。
未等思乐反应过来,秋辰便已经披上外袍跑出了房门。
秋辰此刻听见凉墨向他咄咄逼人的发问,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。
他刚来到凉国的时候,凉飞月才十岁,那时候他住在凉墨的府上,和两人关系甚笃,凉飞月也算是他摸着头顶长大的。
秋辰此刻说不出自己心里究竟是一番什么滋味,凉墨一二再再而三地为难他,猜忌他,甚至想要除去他,而凉飞月,他一直视为妹妹的小丫头,此刻正一脸热切地望着他,希望得到自己的成全。
秋辰心里既气恼,又感到伤心,只觉得眼眶发酸,一颗心火辣辣地疼。他用袖子掩住嘴,重重地咳了几声,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。
姚雪从方才开始看着这群大臣自说自话,便感到十分好笑。眼下凉墨又将一切都推向秋辰,姚雪看着秋辰垂着眼眸,少有的不知所措的模样,又看见对方一脸病容,却无人在意,只是一味地胁迫他,便感到气不打一处来。
姚雪猛得站起身来,向着群臣道:“我心知各位足智多谋,也对在下颇为关心,可是,毕竟事关你们凉国的皇亲国戚,也事关在下的婚约,能不能容我多说两句?”
他说着,转过身来,镇重地向凉飞月行了一礼,十分认真道:“承蒙公主厚爱,在下感激不尽。只是,恕在下难以从命,实在对不住。”
他说着,又转身朝向凉墨,用殿上文武百官都能听到的声音道:“在下其实有难言之隐,想来诸位多多少少也听到些风声,在此还是特意广为告知。”
姚雪说到这儿,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,又感到一种特殊的快意。他抿了抿嘴,手紧紧地握成了拳,最后又慢慢地松开了,掷地有声道:“那什么,我有病,我只对你们国师有感觉。”
他说罢,有些无奈地想,他那方面的名声,终究是坏到凉国来了。
此话一出口,殿上又是像死一般的寂静。
这下连顾泯都目瞪口呆地望着他。
试问这天底下,有哪个男子会拿自己这方面开玩笑?又有哪个男子,会把这方面的难言之隐在大庭广众之下广为告知,生怕别人不知道?
凉飞月在原地愣了片刻,最后哭着跑出了殿外。
秋辰也被姚雪说得有些发懵,他定定地看了姚雪一会儿,眼里又是疑惑又是恼怒,过了半晌只挤出一句话:“你是疯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