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想什么呢?”司马书看他在愣神,还不断的舔嘴唇,“专心点!”敲了敲他的头。
“哦。”秋熙童很委屈的摸了摸被敲的位置,“很痛诶。”
司马书凑过去,捏捏他的脸,“别瞎想,办正事。”算下来,他好像,几千年来都没有跟谁有这么亲密的动作吧。
“什么都没有提示,要怎么才能孵出来啊……”秋熙童不明白。
无事可做的时候,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慢。
两个人已经干瞪眼瞪着这个蛋不知道多长时间了,在昏暗的森林中,又没什么时间概念,连着几天,天上的月亮就没变过样,画上去似的。若不是声音响起,根本就没时间观念。
“你以前来这里,有这么奇葩吗?”秋熙童问他。
“没有,比这个残酷多了。”司马书摇头。
“有多残酷?”秋熙童觉得这样已经很有违人伦了。
司马书想了想,大概就是从见到秋熙童那次开始,“混沌”就变得不太一样了,以往开局便杀,哪会像现在这般温柔的慢慢渗透,还给规定原则,有据可循,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从前那般残酷的模样,竟变得温柔起来。当然,这是相对的,对于司马书来讲,从前恐怖的不是断胳膊断腿,也不是多大的杀伤性武器,而且那种氛围,人和人之间的猜忌,这就足以杀掉一个人,更何况,失了心智的人,本就成疯成魔,那还会顾及很多。
而现在呢,每个人,面前这几个痴傻的人不算,毕竟不知道他们刚刚经历了什么。总之,每个人的心中,还都留一份善念,包括他自己。
因为一个事情接着一个事,他根本来不及去细想这之间的变化究竟为何。现在空出时间,倒是真的可以去思考一下。
“就像是斯大林战役一样,士兵活不过五天,我们活不过一天。”秋熙童好歹也是军校出身,对这些历史上的战役还是有所了解,“但现在,好像不能这样比喻吧?”
“那我给你举个例子。”司马书在幽毯上盘腿坐下来,好像并不打算再去找寻孵蛋的方法。
“有一次我进来,那时还是每月四次制。我上次的伤还没好,就到了下一场,几乎身上没有好地方,说远了。”
“那次我们一行十五个人,来到一个荒岛上,岛上的景色倒是不错,但是每隔一天,就会死一个人,而且还是莫名的死亡。就是那种,上一秒还在眼皮子下面说话,什么事情都没做,什么东西都没吃,就在你面前,突然疯了,就开始抓挠自己,直到把内脏如数掏出垂在外面,还死不了,还要捏着内脏玩耍;还有的把眼睛挖出,用脚踩;活生生把舌头从嘴里拉出来;还有几人围攻一人,生生拔去头发,撕扯脸皮,切掉升值器,砍掉鼻子,剜去髌骨,挑掉手脚筋。总之,堪比四大酷刑。”
司马书看他面色不太好,没想再说下去,而且自己也不想回忆起那次,因为那次做恶的人,也有他一个。
可能是被迷了心智,也可能是被控制,也可能是触及了心中的邪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