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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想你……”萧归瞧见他相父面色一边,立即舌头打了个转,“朕有个事要跟你说。”

    温无玦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进了丞相府的书房,众人退散,萧归坐下后,这才后知后觉,腿上伤口被陆嘉踹了一脚,隐隐出血,疼得得他龇牙咧嘴。

    温无玦冷笑着骂他活该,兀自处理起公务来。

    萧归却不以为意,多动症似的围在他案头跳来跳去,带起的风晃得烛火摇曳不已,温无玦也被晃得头晕。

    “你能不能安静片刻?”

    萧归从善如流:“好。”

    这时,温伯掀了门帘进来,手上拿着一个精致小巧的木盒子,约莫巴掌大。

    温无玦头也不抬,“去把腿伤擦擦。”

    萧归眼神一亮,将爪子搭在他相父的后颈伤,语气欣喜:“相父真关心我。”

    温无玦:“……”

    但见温伯没好气地走过来,打算亲自上手帮萧归擦腿伤。

    萧归却后退一步,目光怀疑地盯着这个老头,“不用你。”

    他转过头,笑眯眯地对温无玦道:“相父帮朕擦。”

    温伯无语。

    温无玦也回以一笑:“你想多了。”

    萧归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讪讪地夺过温伯手上的药膏,自己撩起裤管,亲自动手。

    温伯乐得不碰他,干笑了两声,退出去了。

    原本包裹的纱布已经撤下了,伤口处长好了的粉红色的新肉今晚再次受伤,隐隐冒出鲜血,瞧着有些狰狞。

    忍不了萧归在旁一抽一抽地倒吸冷气,装模作样,温无玦烦躁地把笔一扔,索性站起来。

    “药膏给我。”

    萧归大喜,把药膏放进他手心里,顺带滑过他冰凉细腻的手腕,心满意足地伸出了腿。

    他坐在矮榻上,温无玦半蹲下来,将萧归的裤管往上提了提,皱眉看着伤口上的鲜血。

    “都伤成这样你还不能安分一点?”

    萧归郁闷道:“本来都好得差不多了,这都要怪你那个护卫,下手忒重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关他的事,你是活该。”

    温无玦将药膏扣出了一抹儿,轻轻地涂在伤口上。

    他微凉的指尖划过萧归的皮肤,激起他浑身鸡皮疙瘩。

    从他的角度往下看,温无玦正专心致志地给他擦药,低垂着眼皮,鼻梁笔挺,唇形精致。

    萧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努力克制住自己汹涌的冲动。

    冲动是魔鬼。

    魔鬼、魔鬼、魔鬼。

    擦完了药,温无玦抽出帕子擦了擦手,走到案边坐下。

    “你刚刚说,有事跟我说,什么事?”

    萧归愣了一下,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,其实那不过是他胡诌的借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