呆怔许久,把行止捞在怀里,神色亦喜亦悲。
他心中当有千言万语,可他只字未发。
虞扶尘抚着他的手背,叹道:“师尊,对不起,一直对你有所隐瞒,其实这时的我……已经离不开你了。”
幻境重溯。
东海之境,世外桃源。
一张棋盘分坐两侧,一人正襟危坐,另一人则盘着左膝,右腿垂在矮榻边沿摇晃着,手里拈着颗黑子把玩。
“法华君果真棋艺过人,这一局又是老身输了。”
“祖师手下留情,如此谦逊真是折煞晚辈。”
风长欢面对淡妆明服,鹤发童颜的女子未有丝毫慌乱,虞扶尘猜想,或许这位就是传闻中东海医宗桃溪涧的掌门人一葵祖师了。
“实不相瞒,在下渡海而来并不是为了赴弈,有个不情之请,还请祖师高抬贵手。”
“面色苍白,气血寡虚,精气不盛。看得出你顽疾缠身,久病不愈又受外伤,离开佛宗后,你的日子并不好过。”
“没有的事,找到自己寻了多年的人,我快活着呢。”
一葵祖师无奈摇头,朝他摆手,那人便乖乖将手腕递了过去,片刻后长者蹙眉道:“你竟在修炼邪功?当真是胡闹,不要命了吗!”
风长欢莞尔一笑:“禅那不足,我与佛道无缘,为了救他,我什么都能做。”
不待一葵祖师答话,年纪与行止相差不多的男童在背后露出头来,抓着她的衣角,露出怯意。
“祖师,我……”
“斯年,不是要你好生招待远客?”
“他……眼睛红红的,师姐说他是怪……”
一葵祖师忙捂住幼年斯年的嘴,满怀顾忌看向风长欢,那人倒是不在意似的,笑意依旧。
“不是哦,他是我徒弟,不是怪物。”
“可是他……好凶。”
“熟络以后便不是这般了,我耗了好些日子才令他放下戒心,要是轻易对你敞开心扉,我反倒不快。”
说着,他招手唤来被冷落的行止,果然后者对他百般顺从,乖巧的探头去到他怀里等着被爱-抚。
“你瞧,他是会亲人的。”
回归正题,一葵祖师很是无奈:“你可知这对你的伤害将有多大?须得一生清白,断绝欲念,才可化解他万分之一的魔性,你就不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