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,呕……咳咳咳,多谢萧宗师救我狗命……”
虞扶尘被棺内尸臭熏得张不开嘴,翻出棺材便扶着树大吐,呕尽了腹中酸水眼神才清明了些,见萧琛满脸嫌弃退避三舍,苦笑着朝人拱手道谢。
“萧宗师见笑了,我这是第一次进棺材,没啥经验……御尊主的药简直神了,好死不死在这种时候让我恢复嗅觉,呕……”
闻见衣服上沾染的恶臭,虞扶尘开始自我嫌弃,想起风长欢还在棺中一睡不醒,赶紧连拖带拽把人拉了出来。
“你们这,是从酆都回来的?”
“可不是嘛,差点把命搭里。”
把如此如此,这般这般的经历讲过了,虞扶尘是越说越气。
“萧宗师,你既然有所察觉,怎能不告诉我那卖茶老头就是御尊主的事啊?”
“你又没问不是?再者他的话漏洞百出,我以为你早有察觉,哪成想你蠢笨如猪。”
甩锅不成反被数落,虞扶尘自认倒霉,解了风长欢的沉睡咒,静待那人醒来。
说来也巧,风长欢睁眼时恰好御天印姗姗来迟,嘴里还叼着串冰糖葫芦,一见蹦蹦跳跳的肉乎乎,就先摘了颗红果去逗孩子开心,等到众人目瞪口呆了,才慢悠悠到虞扶尘身前,搭起风长欢的脉搏。
“伤的属实不轻,残废许是要落一辈子的。”
虞扶尘追问:“夜帝可有办法?”
“不是长久之计,但维持三月不难。”
说着,他掌中聚起红光,按着风长欢双腕。
滚烫而强大的灵流倏然进入体内,突如其来的痛令毫无准备的风长欢发出一声低吟。
“师尊!”
“别慌,这点苦头都吃不得还谈什么复原,下一步会更痛,忍着点!”
眼看他五指灵光牵引出丝线漫至风长欢周身为他续接断脉,很怕那人吃苦,虞扶尘掐着那人的下巴扳过他的脸来,不知该说些什么缓场,便当着众人的面亲在那人唇上,一点不知害臊。
风长欢咬紧牙关,怕自己张口就是变调的低吟,虞扶尘的趁虚而入的确分散了他的注意,却也因为吃痛而下意识咬了那人的唇舌。
于是哼哼唧唧的人就变成了虞扶尘,直到看好戏的御天印停手,才让依依不舍的两人分开。
“师菌……我谐头有点痛哦……”
“痛了活该,叫你乱来!”
风长欢擦了嘴便把人推了出去,勉强着走了几步,发现双腿虽然恢复知觉与行动能力,但萎缩的肌肉却无法立刻恢复,简而言之,暂时他还无法行动自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