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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他再骚也不能多看,你是我的!”

    “不,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喜欢骚的,我回去骚给你看!”

    “我是说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说他?不行,你只能说我……”

    听着驴唇不对马嘴又醋意满满的对话,红衣男子翘起嘴角一笑,梅箫在手中调转方向,凑到唇边,便是一曲哀婉动听的乐音,龙吟凤哕,声入九霄。

    虞扶尘不自觉停下脚步,受到感应般回头,忽见一树花苞眨眼间盛开,便似那……

    “一树梨花压海棠……”

    风长欢反手给他一个轻轻的巴掌,“念什么淫诗!哪有你这么形容的!”

    “那该怎么形容??”

    “千树万树梨花开啊!”

    虞某人愣了愣,目光望那人身下一瞥,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我不爱那些温房娇花路边野花,偏生只爱你的那朵。”

    这下风长欢老脸彻底红透,给了他重重一击,打得他眼冒金星。

    见了这场面,旁观半天的那位也不知羞,趁两人打情骂俏拦在虞扶尘身前,对他意思意思拱了手,再次颔首。

    “在下,应有骨。”

    只闻其声而不见开口,空灵之音久久不散。

    虞扶尘看向风长欢,期待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。

    “他便是老梅树中寄居的树灵,亦是百花之神。”

    “应有骨,有骨……”

    虞扶尘反复念着这个名字,从中品出一丝寒梅嶙峋傲骨的意蕴,可这样一位超凡脱俗的仙者为何会对他这么执着?

    看出他心中疑惑,应有骨把梅箫收在腰间,顺势理了理乱发。

    此人在山野中无拘无束惯了,见了什么人都不会恭敬行事,而且自立为王,被供奉多年,早就不把人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虞扶尘是少有几个能入他眼的,因此还算有礼,但想要求他像那些凡民一样顶礼膜拜却是天方夜谭。

    毕竟寒梅生来即有不屈傲骨,宁折不弯。

    应有骨迈着碎步走在月老庙庭前,轻点手指,方才还空无一物的梅树枝头忽而挂满系着红绸的姻缘笺,随风缓缓摇曳。

    “孤在此已有数百年,见证人世变迁,沧海桑田,看过无数寒来暑往,花开花谢,却始终不知人生为何。循着这个疑惑,孤在此假扮月老,受人信仰供奉,为人牵上红线联结姻缘,又见了许多生老病死,最初的问题非但没能得到解答,反而愈加不解。你说,人生而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