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或许是他们也无力阻止,屈服在帝尊的强势之下,似应有骨一般,静静等待着能处决他的人出现。”
虞扶尘问:“他觉得那个人是我吗?”
“我觉得是就够了。”
“你还真信我,明明玄难一直认为那个人是你。”
“那是自然,你可是我一手调-教的。”
虞扶尘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那人,眉头一高一低的皱着,不认同这话。
“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那是怎么说的?”
“想要……再给我……求你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寻了一处还算完好的屋舍,虞扶尘将风长欢安置在屋檐下,自己坐在一旁,用身子替他挡住溅起的雨滴。
“说实话,我不太想回去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他们对我寄予太多希望,让我时刻警醒自己不容有一丝差错。我很想撒手不管,可看着那些悲伤,痛苦,甚至是木讷的百姓,深知这一切是因我而起,我怎可能置身事外,弃之不顾。”
“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,我不会强迫你,只愿你随心而为。”
风长欢笑笑,扑上去把他箍在怀里,非要给他一个拥抱。
觉着这样被动很丢脸,虞扶尘试着挣扎一下,那人便装作伤痛的模样叫了起来,吓得他不敢乱动,只得乖乖靠在他肩头,连连问他伤势要不要紧。
“小子,你以前可喜欢赖在我怀里撒娇了,长大了反而不亲人。”
“我只是……不想一错再错。”
听了这话,风长欢有些沉默。
他放开虞扶尘,不知从哪儿掏出了水烟杆,捻了烟丝朝他递了过来。
虞扶尘下意识在掌中点火,看他吸了好几口,才愣愣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,夺过烟杆凶道:“不要命了是吧!”
“不介意的话,就在这儿多陪我聊一会儿吧。”
风长欢又笑笑,“我觉着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师徒交心了。”
这话让人心酸,听得虞扶尘心里不大好受。
“战事来临前,没机会再享受安稳了吗?”
风长欢长长呵出一口烟雾,眉眼低垂着,若隐若现将泪痣含在睑间的模样动人极了。
“此后我不再与你师徒相称,未来的我们,只是道侣,爱人,夫夫。”
不再端着为人师表的架子,风长欢岔着两腿靠在一边,觉着还不尽兴,翘起一只脚搭在他腿上,晃来晃去调戏着。
“思来想去,我也不知该用什么方式与你做师徒间的告别,不如……给你下一道师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