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呸呸,什么黄不黄绿不绿的,我和你没那么多说道。你以后跟着我,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,你信我。”
听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啰哩啰嗦说着这些事,顾轻舟笑了。
“我信。”
“就算没有夫妻之实,我也愿意立你为后,就让后宫那些女人都回家去吧,我不要龙子了,只想要你。”
“但你,还是要传承天乡羽民的血脉。”
“我不传又怎样!我现在可是皇帝啊,谁敢不听我的话!谁敢强迫你,朕就杀了谁……杀、杀了……”
话至此,明执今突然哭了,他搂住顾轻舟,不停的道歉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轻舟,是我让你失望了,我没保护好她才让她……对不起,我真的不知道你那么喜欢她,如果早知道……早知道就为你们赐婚了……”
他突然哭的那么凶,顾轻舟也吓了一跳,拍着他的背安慰,不停的解释。
“怎连你也能信这鬼话,我何时有过那种心思,我……我哪儿配喜欢什么人啊。”
“谁说你不配的,我说你配你就配,但是你只能喜欢我!!”
明执今一拍大腿站了起来,脚下不稳,又一头栽倒在软软的被子里。
“你不喜欢她,真好……那你能不能,喜欢喜欢我啊……”
世上哪有比行动来的更有说服力的说辞?
岁尘月在外听了一夜顾轻舟是如何身体力行证明自己的喜欢,或是将会喜欢上他,这一宿,两人的嗓子都哑了去。
一个是吟哑的,一个是哭哑的。
又有谁会相信哭了一夜的人是北冥天子呢?
岁尘月对着星空自斟自饮,一杯接着一杯,即使烈酒中融了足以迷晕一头牛的合-欢散,他毫无波动的心也没泛起一丝涟漪。
他咂嘴品了品,面无表情的低语:“这东西只能对有情人奏效,无情的……喝了也是白喝。”
撒手将酒盏摔落在地,他凝视着指尖精致的护甲,状似不经意,却又有些刻意的低喃。
“那个傻小子,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性子刚烈如他,若不是真心喜欢,是断不会屈尊以身侍君的……只怕要他认清这点,一辈子都未必能够。”
夜还长着,谈什么一辈子,当下便足矣。
翌日清晨,当明执今从朦胧醉意中醒来,便知自己回不了头了。
他僵硬着半边身子,看着怀里熟睡的人,玉琢般无暇的身子上一夜间多了许多红痕,那是什么?自己干的吗?!
“不、不会吧……可不是我干的还会是谁?谁敢动我的人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