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的行动,须得三人参加。”
“你,我,还有?”
“微之。”
步音楼当场黑了脸,一口回绝,“不成!他只是个医修,不能让他冒险!”
“正因为他是医修,才需亲自去确认西君的情况,除他之外我不信任何人。你且放心,定不会让他有三长两短,况且他的实力,你应该很清楚才是。”
不愿明斯年涉险只是出于私心,步音楼知道,若明斯年知道此事定会主动请缨前去救人,医者仁心,他绝不会坐视不理。
思索片刻,步音楼叹着气点点头,便去寻明斯年说明此事。
虞扶尘看他走远,继续把玩装药的瓷瓶,摩挲着上面阴刻的纹路,听着那令他愈加心乱的声响,无奈停手。
“要不是走投无路,谁又想勉强你们一对快活鸳鸳呢……”
当晚,托明斯年从苏醒不久的顾轻舟口中问出白清寒下落后,三人便出发去往天虞山。
明斯年还有些不解:“为何不深问巫山渡的兵力部署,我们贸然前去也许会落入陷阱。”
“问了也是白问,巫山渡尽是善于隐藏自己的刺客,谁又能保证当时国相看到的是全部兵力?比起这个,更让我生疑的是巫山渡对待西君的方式。”
“这有什么问题吗?”
到了天虞山脚,虞扶尘拉着明斯年躲到隐蔽的角落,与步音楼对过眼神,后者便踏云飞远,先行去查探情况。
虞扶尘将瓷瓶中的药丸交在明斯年手中,不紧不慢的解释,“若西君真被他们控制,毫无还手之力,孤澜老人有什么必要将他锁在铁笼中呢?此举说明他们对西君还是有忌惮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?”
“只是我们现在不明状况,怕是情况比我想的更复杂。”
交谈间,侦查地形的步音楼已经赶回。
他身后有几个暗影乱窜,应是他在地网的属下,借助从前的势力,为他行事免去不少麻烦。
“国相没有提起云楼主也在此,有他手下那个哑巴东瀛修士在,我觉着这次行动未必能成功。”
云无欲与宗介的出现的确意外,但结合先前在巫山渡时的经历,虞扶尘倒觉着二人未必是他的阻力。
“可查到了西君身在何处?”
“国相口中的铁笼有三个,都蒙着黑布,看不见装了什么,为免打草惊蛇,我没有冒险查探,只是找起来会费事许多。”
“三个?”
虞扶尘皱着眉头,摸不清孤澜又在玩什么套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