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年已去,再追究当初的真相已经没有意义,白清寒求医多年无果是因老身无能,这一直是老身心中解不开的疙瘩,若是所做之事得罪了诸位,还请海涵。”
她讲述的故事跟虞扶尘猜的□□不离十,其实他也想到俞氏的身份就是他们熟知,却不敢妄议的一个人,只是一葵祖师也承受着如此难逾的无奈是他没有料想到的。
他想对祖师说声抱歉,可喉咙里就像噎了口水似的说不出话,只得别别扭扭将先前装了解药的瓷瓶递上前。
“不知这个能否帮上祖师的忙。我就是从这瓶子发现端倪,大胆猜测西君是中蛊而非病症,说到毒蛊的话,最先想到的还是九阴岛,或许我们可以从岛主慕信风那里下手。”
此前九阴岛一役中,慕信风对虞扶尘帮助良多,是个靠得住的盟友。
“但这蛊不是岛主所养,恐怕他也无计可施。”
事情又回到了原点。
一葵祖师费心钻研数年都没有结果的事,虞扶尘也不可能在片刻内给出结果。
忧心着白清寒的状况,一葵祖师先行回房,只留虞扶尘仍愁眉深锁在庭前,盯着檐下一处照不见光的角落。
“偷听这么久了,该现身了吧。”
回应他的是一阵掌声。
风长欢走出暗处露了面,被抓了现行也不觉着丢人,还能大言不惭的赞道:“你果然有长进,不愧是我调-教出来的。”
虞扶尘揽着肩把他拉到怀里,“瞎说,你明明怕的都不行了,差点冲出来阻止我。”
“是啊,万万没想到你会怀疑到一葵祖师头上,她可是我在修界最敬重的几位长者之一,着实吓了我一跳。”
“听你这么说,我又开始好奇了,如果我当众戳穿她身上的疑点,把她当作与敌勾结的叛党,你会怎么做?”
“说实话,方才我已经做好了求情的准备,若是你认定她有罪,我……也许会跪在你面前,求你放过她吧。”
不愧是他。
“那我可得庆幸事情没有发展到那一步了,也得谢你按捺住冲动,给了我足够的信任。”
说着,他抬起那人的下巴,与他额头相抵,感受着彼此炙热的气息。
“老夫老妻了,多的话不说,了却一桩大事,我心甚安。”
风长欢朝他笑笑,捏捏他的脸。
“你都瘦了,得了空该好生休息才是,可别想着怎么说情话了。”
虞扶尘也煞有介事的摸了摸,“瘦了吗……果然。主要是雪霭城受苦百姓太多,我哪里还能安生休息,所以啊……”
“所以?”
他一把将那人拦腰抱起,连在他额上亲了好几下,尽兴了才肯把人松开,敛容正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