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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白清寒的心疾是谁造成,可有解决之法?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一出,有问必答的孟婆陷入沉默,她依旧是毫无神采的呆滞表情,可诡异的沉思让人怀疑其中有诈。

    风长欢还想把另一张朱砂咒也贴在孟婆身上,后者突然开口。

    “是孤澜。早在修界十二州初立时他就有意吞并其他门派为己用。白清寒出世前,他安插亲信之子步念安深入凌雪宫,得到凌雪祖师信任,指使他与白清寒争-夺-权-势,并为年幼的白清寒种下诛心蛊。”

    原来从一开始步念安进入凌雪宫就是另有目的,他麾下的道虚势力都是为巫山渡所用,难怪他不敢反抗孤澜的命令,被迫站在巫山渡一边。“诛心蛊,好恶毒的名字……”

    “诛心蛊的蛊虫会深入心脉,宿主心绪波动就会痛不欲生,动心动情更是生不如死,唯一的解法是有人为他注入自己的心血,引出与他已成一体的蛊虫。这个过程极其漫长,十年不短,二十年不长,从未有人真正摆脱诛心蛊,所以诛心蛊,无解。”

    虞扶尘好似听到了心碎的声音,本就渺茫的希望在听到这话时被无情碾碎,就等同于宣判了白清寒的死。

    门外一声异动打破死寂,偷听已久的墨千临迫不及待进门,脸上是难掩的欣喜。

    “真的吗?这法子真的能救他吗?他还是有救的对吗?”

    三连急问让虞扶尘意识到,或许在旁人眼中白清寒长命百岁的希望渺小到几乎不可能,但在墨千临看来,只要有那么一丝可能,哪怕只是万分之一,千万分之一,也是值得一试。

    至此,风长欢对孟婆的审讯告一段落,他扯下符咒揣在怀里,虞扶尘多嘴一问,“你没毁掉这符咒,就不怕以后被人偷了去,反过来逼问你?”

    “是打算日后你待我冷淡了,就用来逼你招供到底是谁家的闺女让你动了心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真是多此一举了,这个危险的东西可得没收。”

    看他探手来拿,风长欢稍显紧张的收紧了领口,不过那人炙热的手伸进衣服里乱摸,哪还有心思抢什么符咒,揩油还来不及。

    沉默片刻,他有些失落的开口,“其实我还有很多事想问,总觉得知道的还不够,又害怕那些细节会让我难以接受。我甚至不敢去问,千宫问阙的死是否与她有关。”

    当时提议把狗娃子带到神州的人就是千宫问阙,出海时被烈日暴晒的狗娃子并没有表现出尸鬼畏光的特点,可见那时的孟婆就已经渗透到他们之中了,怎么可能会放任一个可能拆穿她伪装的危险在身边呢?

    “孟婆留在雪霭城不是办法,她不传出消息,孤澜定会察觉她的处境,我们要不要反客为主?”

    虞扶尘噗嗤一声笑了,两手合十以灵力拈了只传信的雀鸟,放它在指尖蹦跶几步就匆匆送上了天,看那一道灵光消失在夜幕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