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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扶尘还没回应,倒是明斯年先慌了,急急忙忙欲甩了这差事,不敢担此重任。

    可他很快明白自己是唯一的人选,拖延下去只会让情况愈加严重,只犹豫片刻,就对虞扶尘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,信我。”

    这次虞扶尘破例被允许进入房间陪同,昏睡中的风长欢一直在他怀里发抖,哪怕盖了几层被子也无济于事。

    明斯年无奈道:“师尊的伤本不严重,耽搁太久才会如此,只怕他的手难以复原,如果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如果,尽力便好,他不会怪你。”

    贴着那人冷冰冰的额头,虞扶尘握着他伤重的手腕伸到明斯年面前,还好奇桃溪涧的修士都是怎么为人疗愈伤势,为何以往都藏着掖着不让人看,就见明斯年一刀划破掌心,将自己的血滴在了风长欢裸着白骨的伤手上。“微之……”

    “医者一命,与君同承。这是桃溪涧的宗旨,况且救的人是我自己的师尊,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。”

    说着他又抽出玉笛,引了自己的血流导入风长欢伤处,一曲阳春白雪疗愈了伤势,虽未能让那人伤处重新长出皮肉,但至少伤口已经愈合。

    “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,法阵反噬造成的伤势是不可逆的,我只怕师尊的手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是为救我才会如此,该是我内疚,不怪你。”

    许是疼痛稍稍减轻,风长欢抽动着眉头,往虞扶尘怀里又拱了拱,缓缓睁开眼。

    见他转醒,二人松了口气,虞扶尘有苦说不出,只能一次次重复着抱歉。

    伤手没能复原,但他肩臂的伤势还有缓解的余地,明斯年褪去他的上衫为他再次缝合伤口,全程他都靠在虞扶尘肩头,颤抖的呵着气,实在疼的急了,他便轻轻咬住那人的锁骨,留下一片微红的齿痕。

    “长欢,不去想伤了,说说你是如何从法咒中醒来的吧。”

    那人忍着疼,喉间溢出细微的呜咽,强行咽下呻-吟,颤抖着以虚弱的气音道:“小崽子,你还是太天真了,想背着我做什么岂是那么容易……”

    被他这话逗笑,虞扶尘摸摸他的头,“好好好,我是小崽子,以后不会瞒你了,这样可好?”

    “这还……差不多。嗯……疼……”

    虞扶尘想着说些什么才能转移他的注意,就听那人勉为其难的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。

    “你涉了险,莫说损去一只手,就是用我这条命来换也是值得的……我、我醒来时发现你不在身边,就知道你是冒险做了不敢让我知道的事。我曾……曾在你身上留了一个痕迹,不管你去到哪里,灵蝶都能找到你,所以……所以在我看到萧琛与言求道的法阵时,就什么都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赶到时,流星已经重伤了萧宗师与言宗主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