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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错了,不是你,是你们。”

    帝天遥鬼瞳中诡光足以慑人,可就在他即将挥剑斩向风长欢时,一条蛇骨突然缠上他的手腕,牵制了他的行动,是紧随他们而来的风择欢为风长欢拖延了一瞬。

    也就是这一瞬,他做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举动,风长欢勾起右手,竟是趁人不备刺进虞扶尘的胸膛。

    “长……”

    因剧痛而难以发声的虞扶尘没有逃离,用尽最后一丝气力,揽住风长欢的双肩,将那人抱在怀里。

    “长欢……你的手,在抖,别、别怕……”

    登时风长欢泪流满面,他用空出的另一只手搂住那人,低声哀求。

    “信我,行止,你信我好不好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信……一直、一直相信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不会死的,我不会让你死,我要你好好活着!”

    几近昏厥的虞扶尘艰难的睁开眼,见那人的身子逐渐变得虚幻而透明,很快明白了一切。

    他一把抓住那人,就像追逐着散在风中的飘絮,越是刻意触碰,就越是抓不住那飞花留下的痕迹,到最后一无所得,只落得一身狼狈。

    他满眼惊恐握紧了那人刺在自己胸前的手腕,不住摇头,却说不出只字。

    他明白的……其实,他什么都明白。

    “长欢,长欢……”

    风长欢惨然一笑,他的身体升起许多耀眼的光点,有如漆夜中的漫天星辰,又如昔时下的万家灯火,柔美而耀眼,转瞬即逝。

    他抱紧了虞扶尘悄声说了什么,后者该是想哭,该是想不顾一切的号啕大哭,可眼中干涩,喉间嘶哑,没有一丝实感。

    明明已经抓紧了那人的身体,可渐渐的,紧握的掌中只剩下一把晶尘,抓得越紧,流的就越快。

    风长欢就在他眼前消失了,他散作的晶尘被狂风一吹,再觅不得踪迹,好似从一开始,就只是场幻梦。

    唯有他留在耳畔的那句话回响不止,他说:“多年已去,我想极了扬州城中的桂花糖藕,等我回来,一定要请我吃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骗子,你这个骗子……你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,你又……又丢下了我一个人……”

    抚着胸口,本是要感受内心的悸动,意外发现方才被他刺出的伤口已经奇迹般愈合。

    利刃划过肌肤,伤口鲜血淋漓,随着时间流逝会结痂,会愈合,到最后连最初的疼也忘了,可心伤呢?

    刻骨铭心的痛,又岂是靠时间能磨平的……

    虞扶尘身上所有的伤痛,都在风长欢将灵力融入他身体的一刻消散,甚至连渐渐虚弱的心跳也被鼓动,就在他胸中叫嚣着被抽离至爱的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