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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有骨坐在老树枝头,盘着一条腿望着月老庙中来往不绝的人们,手中握着块系了红绸的木牌,指尖轻划,在上面刻下一双有情人的名字,似是对字迹不大满意,随意将木牌向后一抛,却是被白衣人接在掌中,朝他摇摇头,系在了老树挂满红笺的枝头。

    “别这么轻易把别人的感情当作儿戏啊,做了月老,你可就得负责到底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?那你睡了孤,是不是也得负责?”

    “你这人……还讲不讲道理?”

    “不讲,甚至还要毁约,以后可不放你走了,做好一辈子留在孤身边的准备吧!”

    闹市之下,人群之中,一位脸上横着可怖伤痕的剑者拉着个路还走不直的小童,手里还拿着冰糖葫芦,在那孩子面前晃来晃去。

    小童咧着牙还没长齐的小嘴朝人咿咿呀呀的笑着,怀里还抱着沉重的玄铁面具,那剑者深有感触,低头看了看腰间的佩剑,一字一顿教那孩子发音。

    “来,跟我学,白、虹。”

    “八……公?”

    “不是八公,是白虹,白、虹。”

    “八一公?”

    剑者无奈的笑笑,把冰糖葫芦送到小童面前,看他兴高采烈的吃着,还不忘提醒,“慢点吃,别吃太多了,晚上会牙疼。”

    冰雪覆压之处,步念安放下扫帚,为寒谷中两座旧坟擦去了碑上的积雪,摆了玄难生前无缘再享的冰莲甜酒,见了空中啼鸣着飞掠而过的苍鸾,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。

    “玄难,听说风长欢醒来了,与帝君再续前缘,这可真是大喜一件。说到这个,你是不是也该回来了呢……”

    寒谷依旧死寂,只有烈风呼啸。

    “你不说话,便当你是答应了,这辈子没有九重天,没有帝尊,没有我,不必再背负命运的枷锁,你一定会很快活吧……”

    山谷之中,萧琛为受伤的灵兔包扎好摔伤的腿,一纸止痛的符咒贴在伤处,把兔子抱在怀里,顺着它的长耳和背毛,安抚了它受惊的情绪。

    想着就这么放它回到山林是会再次受伤,不如就留在身边照料,等它彻底恢复了再放生也不迟,便抱着兔子回去住处,哪成想推门迎面就是条吐着信子的巨蟒,吓得灵兔惊叫一声,当场昏死过去。

    萧琛气的一拳打在巨蟒头上,“别躲在这里吓人啊!你知道自己有多大吗!!”

    苍蟒立刻化作人形,将他推到墙上抵紧他的身子,还不忘抬起他瘦削的下巴。

    “宝贝儿,你可终于肯承认为夫大了……”

    那人冷笑一声,“江沉沙,信不信我让你再也显摆不成?”

    河朔之地,言求道立于山巅,多年的沉疴使得他娇气许多,时常一阵冷风就吹得几天下不来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