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轻弦爽朗笑道:“那就好啦,你别怪哀家多心,皇上一个人过了多少年旁人没数哀家有,后宫突然间多了个大美人,哀家为他把把关总是没错的,是吧?”
边关月苦笑着点头附和,听燕轻弦用清亮的少女音一口一个哀家,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。
燕轻弦看着年轻,谈起长辈的顾虑那是完全刹不住车:“从前哀家总担心皇上要孤独终老,但等到你来哀家又不放心了。皇上这个年纪遇上个心仪的人不容易啊,万一赶上个图他样貌图他钱财,甚至图他皇位的骗子那不就完了!”
“是啊是啊。”边关月一边陪着笑脸,一边向江南书投去求助目光,这会他和江南书之间有些距离,江南书拔根头发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。
可江南书偏偏站在那一动不动稳如老狗,全身上下不见丝毫方才保护他的霸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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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关月无声呼唤:救我!
江南书动了动嘴,看口型他是在说:骗财骗色边关月。
边关月:孤独终老江二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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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隔空打个一架,燕轻弦还在握着边关月的手滔滔不绝:“不过现在好啦阿月你是真心对皇上,皇上亦是真心待你好,你是男孩子想来没人跟你讲过后宫里的事吧,在后宫里呀讲究的规矩是侍寝,大炜朝从来没有过皇上搬进后宫长住的先例……”
“咳。”眼瞅着燕轻弦要开始扒他,江南书果断出言打扰:“多谢太妃好意,剪纸朕收下了,至于那个玉雕,朕与阿月是用不上了。”
燕轻弦想想也是:“对呀对呀你们用不上,哀家便勉为其难将它留给江睿卿那个小兔崽子吧。”
说罢,她似是想起什么,掰着手指吩咐侍女,一路走远头也没回。
没一会,侍女便以下楼观花为由唤走了在座众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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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关月望着空荡荡的大殿,考虑再三没有问出太妃脑子是不是有问题,理智地换了个问法:“燕太妃是不是记性不太好?”
江南书:“嗯。”
边关月:“太妃对您和七殿下的终身大事似乎格外上心。”
江南书回忆道:“江睿卿出生不到一个月,手上的掌纹还没长成,她就开始找人给睿卿算姻缘了。”
“这么早就预料到七殿下以后娶不到媳妇。”边关月抚掌赞叹:“可怜天下父母心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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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南书轻轻一呵:“你这张嘴啊。”
“我嘴怎么了?”边关月还在气押错题出岔子的事,他挑眉道:“我的嘴起码分得清现实与做戏,剧本台词分分钟安排的明明白白,不像某些人,整天阿月阿月的叫的亲热,到头来一句实话都没有。”
江南书垂眼正视边关月:“我事先并不知道太妃会这般试探你。”
“可是你知道燕太妃的性格。”边关月直接背过身:“今天早上时间那么充裕,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?听我这个毫不了解真实情况的军师纸上谈兵很有趣吗……江南书!”
“闪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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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!”江南书听到边关月的呼喊,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转身,边关月已猛得撞上了他的后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