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玉乐坊,琳琅阁,越花楼,甚至更多。”边关月低落道:“它们能存在,背后一定是有靠山的,各方大大小小的势力错综复杂,恐怕是牵一发而动全身。这是场持久战,急不得。”
江南书不吝赞扬:“我的阿月聪慧非凡,深藏不露。”
边关月懒得和他争辩你的我的:“光我在这叭叭了,您倒是开个贵口说说我瞎扯对不对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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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月说的不错。”江南书上身一歪倒在边关月腿上:“是我的疏忽,有些事没有提前说与你听。”
边关月条件反射的紧张起来:“你可没喝酒啊别装醉!”
江南书抬手,没碰到边关月的脸又落了回去:“累了,容我歇歇。”
边关月:“……”
“我从前做了件不可原谅的错事,以至于京周无数名门贵派飘摇数载无安宁日。”江南书喃喃道:“所以我登基后,为了赎罪也为补偿,我便承诺我在位时,大炜朝廷决不再插手任何江湖之事。”
“这么严重?”边关月登时把江南书能做出的熊事捋了个遍:“你撩完人家老大不负责任地跑了?”
江南书笑道:“比这还严重。”
边关月:“我闭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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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,边关月表示理解江南书的不易: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,你不惜毁约也要去见禅仙,想必是江湖上出了大事,你不好袖手旁观。”
江南书脸上写满了“得妻如此,夫复何求”,他耍着赖抱住边关月细腰:“我在外头不姓江更不是什么皇上,就一平生没什么出息却好见义勇为的闲人。阿月,朝廷有人插手了江湖事,他越界在先,我得把他抓回来。”
江南书此时像极了一坨受伤的棉花,打是打不服甩也甩不掉,边关月只好将自己想象成个没有感情的大木桩子,接着话题问:“是谁?”
江南书:“阿月觉得呢?”
边关月立刻明白了:“我就认识边贺一个朝臣,你问我,那肯定是他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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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南书长长叹了一气:“听到这姓就恶心。”说罢又忙加一句:“不是对你。”
“该骂就骂别端着了,憋久了不利于身心健康,容易被气死。”边关月传授过经验,又问:“边贺是管着什么地方吗?”
江南书道:“我与禅仙都觉得金玉乐坊的掌柜在行事上有边贺的风格,只是猜想,没有证据。”
“金玉……”边关月小声道:“我之前也在金玉乐坊。”
江南书:“我知道。”
边关月郁闷道:“那你怎么不问现成的我啊?是,我是一问三不知,但你至少问问啊。你还是对我心存芥蒂,怀疑我是边贺派来的间谍?就,就是细作。”
江南书犹豫片刻,方坦白道:“你中箭昏迷时,水太医诊出来你有不容轻视的内伤,这伤可能是忧思过度郁结于心落下的,也有可能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久久不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