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疏枫:“???”
499.
然而此时屋内的气氛,远没有屋外的轻快。
边关月见门关上了,从袖中令拿了一条崭新帕子擦了擦嘴,坐定不再动弹,仿佛刚才的主动撩拨不是他干的。
江南书的燥火哪是说灭就灭的,他轻轻啄了一下边关月唇角:“怎么了?”
“……”边关月没迎合也没躲,表情也看不出喜怒:“不说了吗,你昨晚没回来,我睡的不好。”
江南书习惯了边关月时有时无的小性子,肯定的问:“吃醋了?”
边关月没有反驳,只肯定的答:“嗯。”
这一回,他真的高估自己的演技了。
明明在心里咬定不许露出一点破绽,可是有的时候演戏真的好难。
知道了不该知道的,想要装傻便只能走那条万无一失的路。
500.
于是他头一回睁着眼睛,清醒地吻上了江南书。
“我要。”
他放任江南书痴狂的侵略,从唇舌蔓延到脚趾尖。
……
既然演不出虚伪的自己,便将一切交给诚实的身体。
这回边关月分明怀着重重心事,却是体验到了前所未有酣畅,他在一次次的翻涌中到达顶峰,迷离地从山顶一跃而下,再拖着被万蚁蚀过的躯壳,重新折服于人世间最煎熬的劫数。
就这样吧,他想。
只要他的沉默能帮上江南书。
就这样吧。
501.
边关月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的世界在下雪,他裹着雪白的袄,由人领着一步一步踏入了雪花飘不到的地牢。
梦总是说不清的,他知道这里是地牢,却不知为何要来地牢。周围黑漆漆的像在鬼屋,边关月无处安放慌张的目光,只好打量起走在前面的带路人。
从背影来看,带路人穿着仆从的粗布衣衫,身形消瘦,个子比他稍矮一些,似乎是一位十五六岁,在监牢做苦力的少年。
边关月默不作声跟着少年前行,直至走到了长廊的尽头,少年止步转身,他也学着样子转过身子。
在正对面的那间牢房里,他看到了江南书。
502.
不过江南书低着头没有理他。
边关月认不出自己也不会认不出江南书,他借者从狱墙缝隙中透出的一丝光亮,看清了江南书皱皱巴巴的锦衣,看清了江南书年轻的俊容,以及从未见过的呆滞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