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看来,能跟他家借钱,那是看得起他家了。
她提出要求,江二峰家就应该双手捧着把家里所有的钱拿出来,哪能不借呢。
要知道,他儿子可是大学生,江家的未来可都指望着她儿子呢。
要是知道江母心里是怎么想的,江二峰媳妇只想说一个字:呸。
大学生怎么了?大学生就高贵了,还不是不干人事。
那李家供他上学,落得个什么结果,还不是钱被偷了。
明明之前学费都凑够了,为了买一块手表装面子,就把礼义廉耻忘到脑后了,干出了畜生才干的事。
自己男人回来还给侄子开脱,要她说,江闻钟要不是开口说学费不够,江安妮能把孩子看病的钱给他?
还有自己的那个嫂子,吃的不是李家的米,烧的不是李家的柴,平日里的言语上看不起李家人就罢了,偏偏还为了儿子的“面子”算计起自己亲外孙的救命钱。
什么人?
别说没钱,有钱也不借给这一家子白眼狼。
江二峰媳妇继续说道:“我听说闻钟在省城买了一块新表,把那块表卖了,也能有一二百块钱吧。你说闻钟也真是的,家里什么条件不知道啊,还买什么手表,不是白叫人笑话吗?”
江母理直气壮道:“我儿子是个大学生,还不能戴一块表?”
江二峰媳妇:“能戴啊,要是家里有钱,金表银表也能戴。家里没钱的,还是不要打肿脸充胖子了。”
江母脸色先红又白,接着变紫,精彩极了。
“我先走了,不耽搁你们收拾碗筷了。”江母一毛钱没借到,还生了一肚子气。
江母走了,江二峰两口子吵起来了。
江二峰对妻子的话十分不满:“那是我嫂子,闻钟是我侄子,你怎么能说话这么难听。”
“我说话难听?”他的妻子沈槐花反问道:“你侄子办的事不难看?我把话撂在这里,借钱给你嫂子,不行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我怎么了,吃完饭睡觉,过晌还得去地里呢。”
江母从江二峰家里铩羽而归,想了一想,借了一辆自行车,去了县城小姑子家里。
江闻钟的姑姑姑父都在医院工作,在这个时代算是一个体面人。
李家人照常下地干活,权当没有江闻钟这回事。
相比之下,江母简直是度日如年。
亲戚们一听到江母要借钱,全都变了脸色,找各种理由推脱。
江母白天在外面求人,晚上回家就哭。
江安妮在家里没有办法,只能再次回李家。
李留柱见了她更冷漠了,还是那句话,离婚,还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