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要带鸡爪子的,那鸡爪,想想啃起来就带劲。”
“吃了鸡爪子,小心你手抖。”
“你这人,还是医生呢,怎么还信这个啊?”
“我不信,但你吃了我就信了。”
相熟的人逗着嘴,从李大银手里拿过烧鸡来,把早就准备好的钱递给立在刘大银身边的李留柱。
很快,一屋子的人就只剩下钱家人了。
钱大夫的妻子个子不高,是个一看就很温柔的人。
刘大银拿出包好的鸡爪,“钱太太,我们能卖出这么多的烧鸡,多亏了钱大夫,这是我们的一点点心意,您可千万不要拒绝。”
钱夫人连连摆手:“我们也只是从中间签了一下线,哪好意思要你们的东西。再说了,你们也算是帮了我们的忙,要不我们哪有地方去买些荤腥。”
刘大银把鸡爪放到桌子上:“钱太太,这里面是一包鸡爪,不值什么钱,您要是不收,我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。”
钱大夫也在一旁说道:“我们也只是顺手帮了个忙,哪能收你的礼物呢?”
刘大银:“我这都已经带了了,您不收,那您说怎么办,总不能让我们再拿回去?”
钱大夫不好再推辞,让妻子把东西收起来。
陆续有人来钱大夫家里,把自己订的烧鸡拿走,钱大夫上班的时间还不到,烧鸡就没了。
赵大银从兜里摸出一张纸条,递给钱大夫:“钱大夫,这是我家的电报地址,您要是还要烧鸡的话,六只以上,我们就送。”
钱大夫接过纸条,放在自己口袋里:“那好,以后少不得还得麻烦你。”
二十五只烧鸡,一只六块五,那就是一百六十二块五,加上十只烧鸡七十块,我的那亲娘啊,这就是二百三十多块钱!
一直到走出钱大夫的家门,刘大银还感觉脚下不是实地,像是踩在棉花上,云里雾里的。
她伸出手,在儿子胳膊上拧了一把。
李留柱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汗掛,刘大银手上使了劲,当即就疼得他跳了起来。
“娘,咋了,你这是干什么?好好的干嘛拧我一把?”
刘大银:“我看是不是做梦。”
她的话让刘大银摸不着头脑:“你做梦拧我干嘛?”
刘大银看着:“难道拧我自己?”
“拧我,拧我?”李留柱满脸笑容,好像刚才疼的跳起来的人不是他似的。
“娘,那是不是做梦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