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皮,做好的大衣,做了一半的大衣,缝纫机,所有的东西都被带走了,李家人一年的心血,都付之东流了。
缝纫机还是别人的,被带走了刘大银还得赔。
刘大银到了郭家,郭家人的脸色虽然不太好,见到刘大银还是挤出了一点笑容。
刘大银先给郭老汉赔罪,毕竟郭家人受到了惊吓。
“三顺媳妇,我们没事,倒是三顺,这到底什么时候能出来?”
刘大银:“郭叔,您不要操心这个了。那缝纫机的事您能不能找他们通融一下,等几天我就把钱给人家送去。”
郭老汉有些为难,那人已经找了好几趟了,毕竟缝纫机是个大物件,更何况思专门缝皮子的缝纫机,几乎就是一个家庭最值钱的物件了。
刘大银再说好话:“郭叔,我这刚从省城回来,您放心,钱我一定在年前给送来。”
郭老汉挣扎一番,最后咬牙道:“那好吧,三顺家的,我就再信你一回,那边我再帮你说说。”
“那真的是太谢谢您了。”
从郭老汉家里出来,刘大银和儿子去了大闺女家,两个孩子还在那里呢,得先接回来。
刘大银刚一进闺女家,两个亲家就从屋里沉着脸出来了。
“亲家来了。”李荷花的公公周有财站在屋门口,脸色不好地问道。
刘大银笑了一笑:“来接孩子。”
周有财手背在背后,站在那里一动不动:“亲家,你先别忙着走,先进屋里来。”
刘大银让李留柱先带着两个孙子出去,跟着周有财进了屋。
李荷花和丈夫周三林摸不着头脑,这两个老人闹得是哪一出。
刘大银随便找了个板凳,问道:“亲家,有什么事你就说吧。”
周有财清清嗓子,咳嗽两声,“亲家,亲家公因为雇人做工,搞资本主义,被人抓到省城去了,是吧?”
刘大银不傻,这周有财问这个,后面肯定有话要说,她把脸上的笑容一收,淡淡道:“三顺是被带到省城了,亲家公既然知道了,还明知故问干什么。”
周老太声音尖尖:“你们李家怎么就想不开呢,好好的日子不过,干嘛去搞资本主义,这资本主义能是好东西,谁碰谁死。”
刘大银声音还是淡淡的:“哦。”
周老太本来打算数落刘大银一顿的,可刘大银简简单单的一个“哦”字,让她的火气无处可发,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,人家不痛不痒,自己反而气个半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