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冬青洗漱好了上床,靠在床头,“安妮,我跟你说一件事。”
读书被打断,加上今晚吃饭时发生的事,她有些生气,“什么事?”
“你妈什么时候走?”
“我妈来是为了照顾我的,她为什么要走,她是我妈,你凭什么赶她走?”江安妮的语气很不好,她是真的生气了。
韩冬青:“这马上就要到了农忙的时候,你妈不去地里干活挣工分?”
“我妈身体不好,做不了地里活。”
“既然你妈身体不好,那咱们做小辈的怎么还好意思让她照顾,这明知道老人身体不好,还让老人做饭做家务,那不是不孝吗。”
这江安妮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好一会儿才道:“我妈这前天来的时候就说了,住两天就走。”
“安妮,我给你的书你一定要看,等有机会你就去上电大,有了文凭才好找工作。”
韩冬青想了很多,虽然江安妮算计他不对,可毕竟江安妮怀孕了,要是离婚的话,他还真舍不得孩子。
到底要不要离婚,就看江安妮以后的表现了。
“我这有了孩子,还能出去工作?”
“你现在先学习,争取能弄一个文凭,有了文凭才好找工作。”
江安妮心里本来很不高兴,听到韩冬青这样为她打算,心情立时转阴为晴了。
这冬青这样为他打算,心里还是有她的,在饭桌上他那样说,肯定是受同事的影响。
江安妮心情好了,读书的声调都活泼起来。到了睡觉的时候,她很快就进入梦乡了。
韩冬青却辗转反侧,半宿没睡。
刘大银和郭老汉说好了,以后做皮衣的摊子就支在她家。
朱福贵来了电报,他不打算跟着留大银做皮衣了,至于为什么,他在电报上没说。
这愿不愿意跟着干活都是人之常情,刘大银把工资算好,给朱福贵汇了过去。
刘大银多汇了二十块钱,这朱福贵父子也在省城呆了好几天,跟着担惊受怕的,这二十块钱就当做压惊钱了。
一切都收拾妥当了,刘大银找人看了日子,二月十八是个好日子,宜动土开张。那时候营业执照也能下来了,皮衣厂开工的日子就定在那一天。
开元开林在院子里玩,开林忽然坐在地上,紧紧捂住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