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母像是发了疯般的推开江安妮:“不行,你弟弟不能做十多年的牢,那他的一辈子就都给毁了,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。那家人不肯放过你弟弟,我去求他们,他们要是不答应,我就一脑袋撞死在他家门前。”
“妈,你要干什么?”江母突然发疯似的往门外跑去,江安妮想抓住江母的胳膊,阻止她这么做,可江母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,一下子就被推到在地。
江安妮跟在后面跑了出去。
江安妮的自行车就支在楼下,也没上锁,江母骑上自行车,朝着张家的方向而去。
江安妮下了楼,江母已经拐了个弯不见人影了。
她赶紧去邻居家里借了一辆自行车,也朝着江家而去。
张水生和张大伯都没在家,家里只有张爷爷和张云生两个人。
江母到了张家,自行车都不支好往那一扔,神情可怖,状若厉鬼进了张家。
天气热,张爷爷在屋里扇着扇子,他屋里有儿子给买的电扇,可他总觉得电扇扇出来的风吹得不得劲,基本不开,电扇因此成了摆设。
他眼睛看不见,听到急促的脚步声,出声问道:“你找谁啊?”
见到这个瞎眼老头子,江母的理智恢复了一些,她“扑通”一下跪下,哭着说道:“我求求你了,求你放过我的儿子吧。只要您的孙子肯放过我的儿子,你让我干什么都行。我丈夫死的早,好不容易才把儿子拉扯大了,他是猪油蒙了心,一时糊涂才做下这样的错事,您一家大人有大量,就放过他吧。只要您的孙子能写一个谅解书,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他啊。”
江母脑抽的额声音很大,在屋里看书的张云生生很快就出来了。
看到又是江母,他皱了一下眉头:“你怎么又来了,你儿子犯下的罪自然有警察和法院定罪量刑,你来找我,我难道还能左右法官的想法。”
江母跪着哭求道:“只要你能写一份谅解书,我的儿子就能少判几年。我求你了,看在你们同学一场的份上,你就原谅他吧。”
“同学一场,”张云生把张爷爷扶到里屋又出来,站在江母面前,问道:“既然同学一场,你的儿子怎么就能那么狠心,找人打断我的手呢?要是有人这样对你的儿子,你还能说出这样话,让人放过你的儿子吗?”
江母从下往上看去,只看到淡漠的眼神和讥诮的嘴角。
求情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来了。
江安妮紧赶慢赶,终于到了张家。
张家的堂屋门大开着,自己的母亲跪在那里,面前站着那个被弟弟雇人打伤的学生。
她赶紧跑进屋,打算把江母拉起来,“妈,你先起来,咱们有话好好说。”
“我不起来,”自从江安妮给他带回韩父说的话,江母的精神就有些崩溃,她接受不了自己优秀的儿子要被判重刑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