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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的眼神好可怕,感觉恨不得吃了自己。

    李翠花搭腔道:“您的意思,这都是真人参?”

    土郎中白了她一眼,摸了摸山羊胡,没好气地说:“这根野山参的年份至少二百年,集天地精华于一身,极其稀少,效果自是极好,最适合体虚的人。就是采摘的人太过粗鲁,不少须子都被扯断了,实在太可惜了!”

    强烈谴责的视线再次飘到某个始作俑者身上,眼里满是痛惜。叶团团如芒刺在背,垂下头,不敢与之对视,仿佛自己犯了天大的错。

    “这么说,我嫂子有救了。”

    李翠花不懂什么年份不年份的,但也知道是越久越好。

    “废话。”土郎中好不容易压住的心火又飚上来,看在今儿个托他们的福长了见识的份上,耐着性子解释:“每天切一片,放入嘴里含着,直到没有味道,再嚼烂咽下去,连续一个月,保管把她补得气壮如牛,生龙活虎的。”

    他对这群毛手毛脚的人极其不放心,翻来覆去叨叨好几遍,反复叮嘱该如何保存鲜人参,帮他们切成片,又找了个特制的罐子装上,生怕这宝贝砸他们手里。

    叶团团知道他为舅妈的病,操/了不少心,看到值钱的东西没有撒谎昧下,医术好,医德更好。反正她有这么多参,便送了一根二十年份的人参和灵芝给他。

    土郎中脸上的不快一扫而光,激动得不能自已,胡子都扯下几根,疼得龇牙咧嘴,拽着叶团团灌输了一番人参采摘的知识,以及如何辨识一些珍贵的草药,还塞给她一本书,让她务必背出来,日后他会上门抽查。

    念得叶团团脑袋都大了,无比后悔自己的烂好心,哪怕离开他家几十米,耳朵里仍旧响着他嗡嗡地说话声,估计以后是不会想再来这儿了。

    “娘,您怎么回事?竟然请他们几个来。”

    叶红梅拽着亲娘到没人的地方,眯着眼打量远处谈笑的顾家人,如临大敌,高声责问道。

    一提这事,叶老太心中甚是窝火,咬着牙忿忿道:“你以为我愿意!芳芳说她未来公公当惯了领导,最不乐意看到手底下的员工吵嘴,一点破事就闹得头破血流,老死不相往来的。要是被他知道我们家和亲戚的关系这么僵,会讨厌她,严重一点,不让她进刘家门。亲家公自从知道芳芳有个亲妹子,在她面前提了好几次,说想看她妹子是不是和她一样的优秀。”

    要不是因为这事,怎么可能会去顾家,每次想到自己在李翠花面前摇尾乞怜的样子,她气得连饭都吃不下了。

    “就是个傻子,还优秀!李翠花这么记仇的人,能来?”叶红梅阴阳怪气地说,脸上写满了怀疑。

    “无论她跟谁过不去,也不会和粮食、猪肉过不去,给些好处不就屁颠屁颠来了。”

    叶老太从鼻孔发出哼哼地笑声,得意于自己的打算,虽然肉痛了一阵子,但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
    “那您有没有跟芳芳提我家老孙升职的事?”

    “我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的,哪来的工夫!之前倒是提过一回,芳芳没拒绝,也没答应,只说她公公不喜欢走后门的人。”